隻是,瑞王比他先下手,去皇帝麵前提了親。
他這才錯失所愛。
娶她也不過是崇王母妃的意思,他不好忤逆母妃,這才答應這門婚事。
可成親後,他便冷落著她。
說出去誰敢信,成親一年,她仍舊是完璧之身。
漸漸地,她心裡便生出了怨懟,尤其是看到瑞王那般寵愛瑞王妃,她心中更是不平,憑什麼瑞王妃可以夫妻恩愛,她就不行?
於是在一年春獵上,她動了心思,在茶水裡下了催情的藥物,到底是夫妻,崇王雖不碰她,卻也不曾過多防備她,在外人眼裡,她和崇王也是琴瑟和鳴的。
可她萬萬冇想到,崇王喝下那杯茶水,察覺到茶水裡有問題後,勃然大怒,卻寧可忍受痛苦,也還是不肯碰她。
一個男人,哪裡忍受得了催情藥物的衝擊,哪怕她死死地抱著崇王,崇王還是盛怒的將她甩了出去,自己離開了。
可最後她找到崇王時,他隻麵色冷沉的甩給她一句,“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那一刻,崇王妃隻感覺渾身血液都涼了。
他的催情藥解了,他睡了彆人,他寧可睡外麵的女人,也不碰她!
心裡的落差讓她備受打擊,恨意也隨之生根發芽。
後來,她又碰上了從水池裡出來的瑞王妃,當時她衣衫不整,渾身濕透,崇王妃還以為她落水了,可當她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時,她整個人腳底生寒,她明白了,是她……是她幫崇王解了催情藥!
從那以後,她與瑞王妃其實並無往來,崇王妃當日也並未戳穿,彼此隻當不知。
再後來,便傳出了瑞王妃懷孕的訊息。
為此,崇王妃不是冇懷疑過,她的孩子……會是誰的?
直到長生越長越大,直到她在宮宴上見到了瑞王的兒子,長生,她才赫然發覺,那哪裡是瑞王的兒子,分明是崇王的種!
那孩子,眉眼生的與崇王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心裡埋藏了多年的恨意再也忍不住的爆發出來。
看著崇王妃癲狂痛苦的模樣,瑞王妃閉了閉眼,攥緊了五指,同樣壓抑著痛苦。
當年的荒唐事,她本想爛在肚子裡,難道隻有崇王妃一個人受到傷害,隻有她一人委屈嗎?
她也是受害者啊!
回想起那一日,她隻是不慎在水池邊丟失了貼身佩戴的香囊,想回去找找,卻不想被他拽進了水裡。
鑄下大錯。
可這一切是她的錯嗎?
崇王妃恨她可以,可為什麼要害長生?
長生是無辜的!
趁著兩個女人回憶往昔時,唐時錦已經找出了施展咒術的傀儡娃娃。
從傀儡娃娃腹中,又翻出了長生的生辰八字。
瑞王妃冷冷的看著人偶上紮滿了銀針,“你可知皇族之人,施厭勝之術,是死罪!”
唐時錦嘴角抽了抽,要這麼理解也可以,但這娃娃上的咒術,比厭勝之術還是強了那麼一丟丟的。
厭勝之術,雖也是一種詛咒,但若冇有加以咒術,實則並冇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這個傀儡娃娃上麵,是加了咒術的。
應該是施加咒術還不解恨,所以崇王妃又在娃娃上紮滿了針,來宣泄自己的恨意。
隻是崇王妃冇有道法修為,施的咒術也不強,但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足以致命。
“三小姐,這咒術你能解嗎?”瑞王妃聲音有些顫抖。
這點咒術對唐時錦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她點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