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場宴會結束己經有一段時間了,期間秦家好像發生了一件大事,不過訊息封鎖的原因冇有傳到周舟耳朵裡。
某天周舟的公共郵箱收到了一封郵件:周小姐您好,我是“Cyan”拍賣會的主辦方,介於您之前在網絡上尋找設計師“X²”的作品,本會於兩天後的晚間拍賣會將會有這位設計師的封手之作拍賣,如您感興趣請收下邀請函前往——Cyan周舟覺得奇怪,雖然自己確實尋找過X²的作品,但冇有結果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隨郵件附送的還有那件作品的高清照片,一條滿是水藍色寶石組成的蘭花項鍊……“喂?
阿鈺兩天後跟我去個地方。”
周舟拿起旁邊的手機隨手撥打了一串號碼,不等對方說什麼就掛掉了電話。
這個項鍊她一定要拿到,那是母親之前和她說過的那個阿姨最喜愛的項鍊。
自從她記事起,母親有一段時間常常在唉聲歎氣。
總是看著幽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後來她知道了,那段時間母親最好的朋友離世了。
他們都冇找到那位的屍體,遺物隻蒐羅到那麼一點點衣物。
其中這條項鍊也就跟著消失了,周舟知道還是在母親跟阿姨合照裡看見的。
兩天後遠在市中心城郊的一棟彆墅門口:“我說周小姐,你下次叫我可以說清楚嗎?”
一個長相酷酷的女孩轉著車鑰匙對周舟仰頭說。
“說清楚你這社恐體質不就不來了?”
周舟從精緻的手提包裡取出黑金燙色的邀請函遞給麵前的保鏢,在進行慣例搜身後就被帶入了一旁的VIP通道進入了二樓的房間。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提社恐的事?
再說我不是來陪你了嗎大小姐。”
說完就把車鑰匙往房間裡的桌子上一扔整個人躺進毛絨沙發裡,並且調戲的示意周舟往她這裡坐。
周舟也不理會,一旁的服務生過來保持距離的詢問周舟隨行的人,周舟解釋到:“這位是我朋友,江鈺。
江氏那位的大女兒。”
服務生聽完後按住耳麥點頭到,隨後取來麵具說:“二位請不要隨意出入房間,如果要出去請帶上麵具。
這是為客人準備的抑製貼,如果發現自己的抑製環有損壞可使用。”
“謝謝。”
一旁坐著的江鈺這個時候起來拿起抑製貼就撕開往自己脖子上一貼,然後又拿起麵具把玩著。
隨後服務生也關門離開了,屋內對著樓下拍賣主台的位置開始升起屏風,來隔絕樓下對樓上的客人打量和以防二樓客人知曉各自身份。
“你出門冇帶抑製環?
一身淡白茶味。”
“帶了,在家門口跟小弟打了一架,估計那時候壞的。”
“還在打你弟?”
“他欠打。”
她倆說話期間樓下會場己經安靜了起來,戴著麵具的人落座。
燈光彙聚在主台上,中間升起展示台和一位身穿西裝戴麵具的男人。
“各位競買人們晚上好,本次Cyan拍賣會正式開始!
我是拍賣師Ei。”
隨後主台周圍開始散下綵帶,展示櫃再次下降,再次升起時上麵己經多了一件拍品。
“首先是第一件拍品:掐絲琺琅梅枝蝶紋瓷瓶一對,起拍價二十八萬。”
“十號,三十萬。”
“二十五號,三十五萬。”
“三十七號,三十八萬。”
“三十八萬一次,三十八萬兩次,三十八萬三次!
成交!”
隨著拍賣竟品一個個的被拍走樓下燥熱的人群己經開始了竊竊私語:“這次拍品感覺很普通啊~壓軸的還是一條不知名的項鍊。”
“不會吧,Cyan不是每次都是珍品嗎?
前麵的有些不也可以?”
“但是和以往比起今天的確實……”還冇等周圍的人繼續說下去,最後一件拍品出現了——昏黃的燈光緩緩的撒在水藍色的寶石上,強烈的色彩對比形成了視覺衝擊。
那條項鍊就這樣沉默的出現在周舟的眼裡……“來了來了,乖寶你要的項鍊!”
江鈺舉著望遠鏡拍打了一下旁邊閉目養神的周舟,隨後把一旁的平板拿給後者,上麵顯示著展示台的畫麵。
“怎樣?
我出手?”
江鈺拿著牌子挑眉笑著指了指外邊掛著的燈籠。
“不用,這點錢我周舟還是有的。”
便示意旁邊等待的服務員,上前點了燈。
“二樓天字號房間出價:比全場每一次叫價高二倍。”
會場開始播報樓上VIP客人的加價訊息。
“高二倍?!
那豈不是怎樣都是那位天字號的?”
“這個項鍊真有那麼值?”
“X²?
這個設計師冇聽說過啊?”
“34號,八萬!”
在交談聲中加價聲音顯得尤為突出,所有人都看著那位叫價的人。
“41號,十三萬。”
可能是氣氛鼓動,越來越多人開始叫價。
“乖寶,樓下的玩的好像挺開心啊?”
江鈺斜靠在屏風側邊,玩味的看著樓下鬧鬨哄的人群。
“沒關係,它一定是我的。”
不遠處地字號房間,一個男人看著樓下的人群開口說道:“叫人加價慢一點,到了目標金額就收。”
“緒哥這是怕誰多花錢啊?”
“你不需要知道,江鼎。”
秦緒滑動著平板連眼睛都不抬一下的說道。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哪個小omega吧?”
江鼎習慣性的揮動了幾下拳頭走到秦緒對麵坐下,揉著手背上的淤青。
見秦緒不說話,江鼎繼續說道:“怎麼?
是找到了?”
“冇有。”
“冇有你這是護誰呢?”
“還不是。”
“切~還不是~”江鼎撇著嘴吚吚嗚嗚著,隨手搶過秦緒手裡的平板大致看了一眼:“李芸?
你小姨?
她不是嫁給方氏那個走狗了嗎?
你查她乾什麼?”
“一些陳年舊事。”
秦緒扶了一下黑框鏡奪走了江鼎手裡的平板,樓下叫價的聲音也逐漸停了下來。
最後那條項鍊以二十八萬的價格被周舟買走。
“阿鈺收拾一下後去見委托人吧。”
在得到想要的東西後周舟也不做停留,跨上手提包就跟隨指引一路來到了地字號房間。
隻是還冇等到門口,江鈺先衝進去了:“阿鼎!
臭小子出來!
你他媽的抑製環去哪兒了?”
原來還冇到門口,江鈺就聞到一股枯木味。
不用想這麼特彆的資訊素味道一定是她小弟:江鼎。
“姐?
姐?!
你怎麼在這裡?”
江鼎一邊躲閃著江鈺的攻擊一邊搶過服務生手裡送來的抑製貼貼上。
“我陪你舟姐過來的,你呢?”
“緒哥……”被提到的兩人此時正在簽訂協議書,交換後秦緒取下麵具戴上黑框鏡笑道:“見笑了周小姐,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麵。”
“彼此彼此。
原來這條項鍊是秦先生的,秦先生是如何得到的呢?”
“冇什麼特彆的,前些年在萃城一場拍賣會偶然看見的,如今不喜歡了就又拿出來拍賣了。
幸的周小姐識貨。”
“是嗎……這樣啊,那下次秦先生在遇到這樣好的作品可要聯絡我。”
順勢周舟接過跟江鼎還在打架的江鈺遞過來的油筆,就在秦緒的平板背麵寫下了一串數字,指尖在數字上麵輕點兩下。
之後周舟就帶著江鈺離開了,江鈺本想帶著江鼎離開。
結果讓秦緒留住了,說是有事問他。
“你姐認識周小姐?”
“嗯,不是青梅但也是很好的姐妹。
之前有次我冇控製住性息素忘了舟姐也在,我姐讓我餓了一天還讓我繞後山每天跑五圈……多虧舟姐暗中接濟我纔沒死……”“你確實該死。”
這些人際關係對於秦緒來說他早就查清楚了,江鼎說的他倒是冇查到。
不過他很認同江鈺的行為。
“啊???
緒哥我們不是好哥們嗎?”
“冇事,之前辛苦你姐了。”
說完秦緒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江鼎的肩膀,走前還說到:“對了,幫我查一下我後媽怎麼進的秦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