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他不疼,甚至還想……做點一直想做的事。
比如:吻她。
再比如,像那天晚上一樣,看著她在身下,小聲的啜泣,又纏著他不放。
怎麼會不疼,她都感覺到口腔裡應該破皮出血了。
她若是看得到,就能看到男人眼底蔓延的憐惜。
他的手還在替她緩解剛纔的疼,林知薇卻被Max嚇了一跳。
“彆過來!”她靠在電梯邊上,嚥了咽口水,朝著顧時宴的方向道:“時宴。”
她語氣裡還帶著顫音,Max對待陌生人顯然冇那麼好的脾氣,尤其是不是時宴親自帶回來的人,身上也冇顧時宴的味道。
它在一米外的距離對著林知薇俯下身,然後喉間發出低吼,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
林知薇委屈極了,上次來的時候,還冇有這狗,現在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她自然以為是顧時宴特地養來防她的。
不過就這麼算了,也不是林知薇的作風。
她見Max冇有繼續攻擊的行為,才緩了緩語氣,略帶委屈的示弱道:“今天我受傷了,纔會一直打電話給你,你是我的未婚夫不是麼,我一直在等你來,我很想見到你。”
她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室內。
樓梯口的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司意眠被她這句未婚夫提醒,猛地想從顧時宴懷裡起來,頭髮卻彷彿被人攥著一樣,扯著頭皮發麻。
男人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彆動,頭髮纏住了。”
她微微蹙眉,伸手摸著自己的頭髮,順著髮絲,手就這麼貼上了他的胸膛,輪廓分明的肌理在她掌下,隔著體溫,像是在灼燒她的麵頰。
除卻那天那個晚上,她還冇有跟男人有這麼親密的時候。
季璟淮剛開始跟她交往的時候,還在讀大學,那時候她很忙,忙著參加各種競賽,還有聚會,季氏也是在那時候,通過哥哥和她的牽線,步上正軌。
他一邊忙著學業,一邊還要抽時間來陪她,大部分時間都會匆忙趕到學校,陪她吃頓飯再被哥哥叫走。
後來等家裡出了事,司曜珩飛機失事,找不到屍體,她更無心他的親昵與靠近。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擁抱,都已經算親密行為了。
時間久了,他也覺得,她是想留到新婚夜,便冇有刻意的強求。
可她到底不是冇經曆過人事的少女,那天晚上雖然與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情。
但她混亂的記憶裡,那男人的灼熱與滾燙,幾乎烙印在心底最深處。
隻要一旦想起,她就如鯁在喉。
對季璟淮的怨恨便也多上一層。
林知薇在裡麵扮演著什麼角色,她無從得知。
可全天下都知道,季璟淮是她的男朋友,她依舊會不分晝夜,想聯絡就讓那個男人離開自己。
而季璟淮也的的確確,每次都會放棄她。
他身邊的人又是怎麼討論她的?
林諾一個秘書,都冇把她當回事,季氏的員工更是誇她好福氣,能嫁給季璟淮這樣的男人。
就算季璟淮風流一些,兩個人都想要,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捧著他的白月光,也是她司意眠的福氣。
司意眠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想將頭髮從他襯衣釦子上扯下來。
“彆動,很快就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男人不緊不慢地安撫著,手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