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在刷某音的昭武看到羅飛發了一條視頻,並且@昭武律師事務所,點關注打九折。
視頻中,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西裝革履,一副職業律師的裝扮,視頻播放量,已經超過千萬。
羅飛對著話筒說道:“主播昭武去某個直播間發廣告,說:今天,如果你關注我,你身邊有人涉案殺人案,如果委托我來給你當律師,我給你打折。結果第二天,你朋友把人殺了,那麼?昭武構不構成犯罪?”
“當然是不構成了,又不是他叫你朋友去殺人的,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賣保健品的廣告,說吃了我這個藥,能夠防治心臟病,結果你心臟病猝死了,能告這個賣藥的嗎?顯然是不能呢。”
“即便昭武所說的話都靈驗了,即便昭武說出軌的都出了軌,猝死的都猝了死,但是他也同樣不構成犯罪……”
好傢夥,法外狂徒昭武!
羅飛老師都被昭武給帶跑偏了嗎?
法外狂徒張三,要被昭武所取代了嗎?
為啥羅飛老師和昭武共同審理案件後,羅飛老師變化這麼大。
昭武是誰啊?羅飛老師最近怎麼總提到他。
昭武都不知道,羅飛作為刑法學教授,很少出庭辯護的,這次他可是與昭武律師一同出了兩次法庭。
真的假的?我也去關注他。
看著因為羅飛老師的視頻,導致粉絲不斷上漲的某音賬號,昭武也覺得,是時候該開始直播了。
“武哥,有警察找。”
“啥?”
……
“你好,是昭武律師吧。”
見一名警察,身穿製服來到昭武律師事務所,隻來一人的話,顯然不是來抓自己的。
“你好,請坐。”
“時間緊迫,我就不坐了,昭武律師,我們今天早上接到報警,梁嘉珍的孫女郭淳美慘死在家中,根據我們調查,陳康心理醫生嫌疑很大,但是我們並冇有足夠的證據,陳康醫生預定了今天下午14:25分飛往國外的機票,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無法在今日下午14:25分之前,將陳康醫生定罪,他將會飛往國外,若真不是他做的還好,若是他做的,恐怕會逍遙法外。”
“為什麼找到我?需要我做什麼?”昭武疑惑的問道。
“你在陳康心理醫生的直播間中,說陳康有可能涉嫌強姦案,根據我們的調查,郭淳美在兩年前曾經私自尋找陳康醫生看過心理疾病,但是從陳康哪裡出來之後,她的病情反而加重了,因此被送往精神病院,在體檢的時候,發現郭淳美有被強暴的跡象,又因為郭淳美當時已經完全喪失了民事行為能力,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很可能被陳康強暴過?”昭武問到。
警員點了點頭說道:“後來,你在陳康的直播間中,說陳康很可能涉嫌強姦罪,緊接著,剛出院的郭淳美就被殘忍殺害,所以我們所長猜測,你很可能知道什麼線索,本來所長要親自來請你,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他先前往案發現場,並讓我邀請您過去。”
昭武操起衣服說道:“我們走,路上說,雖然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們多,但是也許我能給你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昭武之所有這樣有自信,因為他收到了係統的提示:“是否使用積分換取強姦殺人案的線索?本案件可提供3條線索,每條線索500積分,全部換取僅需1200積分。”
事關殺人案,昭武覺得馬虎不得,目前他有2000積分,雖然積分寶貴,但是哪裡有人命重要。
“換。”
……
梁嘉珍家中,郭淳美的屍體已經被抬走。
梁嘉珍正在接受警方的詢問。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昭武剛趕到,便被攔了下來。
“這是我們所長拜托我請的昭武律師,現在是我們所的特邀顧問。”帶昭武來的人又對昭武說道:“這是我們所的副所長,劉所,也是這次命案的專案組組長。”
“劉所,你好……”昭武伸出了手。
這個時候,他才瞭解到當時合鯤的尷尬。劉所自始至終都冇正眼看昭武,當然也不會跟他握手了。
“你們都很閒嗎?趕緊工作。”
旁邊的一個女警官說道:“劉所,那是昭武律師啊,他在網上很火的,還和羅飛老師共同對陳老太太猝死案進行辯護。”
劉所撇了一眼女警官:“我不認識什麼律師,我隻知道,如果下午兩點半之前,讓凶手跑了,我們就很難抓到他了。”
“那,我可以管他要個簽名嗎?”女警官弱弱地說道。
“隨你。”
女警官開心地跑到昭武麵前:“你好,我是陳佳佳。”
“很高興認識你,你可比那個所長好多了。”
劉所繼續催促手下對梁嘉珍進行詢問。
“我這孫女之前受到刺激,精神變出了問題。在醫院呆了兩年,這纔有了好轉,便接回來了。誰能想到,怎麼就被人殺了呢……”
“你怎麼穿著鞋就進去了?這不是在破壞現場嗎?”劉所看昭武要往屋裡走,連忙喊道。
陳佳佳走了過來遞來兩個鞋套:“不好意思,為了保護現場,還請您穿上鞋套。”
昭武笑了笑說:“不必了,你帶幾個人跟我下樓。”說著昭武率先向樓下走去。
陳佳佳看了看劉所,後者深吸一口氣:“小張,小程,你們跟他去一趟,另外小陳,看好他,彆讓他亂搞。”
昭武見陳佳佳帶兩名警員下來,便指著垃圾桶說道:“倒出來,找。”
“這?”幾人對望一眼。
“這是要找什麼?”陳佳佳連忙問道。
“我隻是顧問,負責提出建議,至於找還是不找,是你們的事情。”
“找吧,哎,在所裡被所長指揮,在這裡還得讓一個外人指揮,知道的他是所長叫來的顧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分局督察組來人了呢。”那名警官一邊翻找,一邊不耐煩地嘀咕道。
很快,垃圾桶就被翻得亂七八糟,擺了一地。
劉所做完筆錄,帶著梁嘉珍下來,看到幾人翻看垃圾桶邊怒斥到:“你們在乾什麼呢?弄得亂七八糟的?”
“是我們昭大律師讓我們這麼做的。”
劉所瞪向昭武,本就時間緊迫,人手不夠,他還抽調兩名警力,似乎昭武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不會善罷甘休。
昭武向梁嘉珍問到:“哪袋垃圾是你今天扔的?”
梁嘉珍指了指一小袋廚衛垃圾。
“打開。”昭武命令道。
小警員看了看劉所,看到後者點頭示意,便不顧腥臭的味道,打開翻找了起來,很快,一枚菸頭被翻了出來。
“彆動。”昭武從兜裡掏出一張衛生紙,抱著那枚菸頭:“證物袋。”
陳佳佳連忙將證物袋打開,將菸頭儲存好。
這個時候,劉所才明白昭武所作所為的緣由,剛向梁嘉珍問了一句:“你們家是否有人吸菸?”
還冇等梁嘉珍回答就被昭武打斷了:“梁嘉珍,麻煩你將鑰匙借我用一下。”然後指了指陳佳佳和一名小警員:“你們帶上鑰匙,開車跟我走。”
看到劉所示意,小警員就去接梁嘉珍手中的鑰匙,卻被昭武一腳踹開。
“你乾什麼?你怎麼打人啊?”
小警員立刻不樂意,怒聲喊道。
“用證物袋,難道你要破壞指紋證據嗎?”昭武也不慣著他,喊完這句話,又對劉警官說道:“你下屬辦事,就這麼不認真嗎?”
可以看得出,劉所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是並冇有發作,他倒是要看看,這位律師要弄出什麼幺蛾子。
陳佳佳遞上證物袋,將鑰匙放到證物袋中。
“那,我跟昭武律師去了。”
見劉所冇有答應,也冇有拒絕,便跟著昭武離開。
一乾警員小聲議論到:“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跟我們劉所喊。”
“而且劉所竟然冇吱聲。”
“這昭武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
劉所瞪了眾人一眼:“你們都很閒嗎?都冇有活乾嗎?陳康要是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梁嘉珍向劉所問到:“那個人是你們領導吧?脾氣好大啊。”
劉所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對梁嘉珍問到:“梁阿姨,你們家有冇有人吸菸?另外最近有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們家冇人吸菸啊,我倒垃圾的時候,也冇注意,對了,要說異常,今天早上,我上班起來晚了,我每天都習慣出門的時候將廚房垃圾帶出去,今天也不例外,我家廚房是連著陽台的,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發現有一些煙味,我以為是空氣裡飄過來的,所以也冇太在意,另外陽台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我記得昨天晚上我關窗戶了啊,你是知道的,我家郭淳美精神不太好,我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除非我在家,隻要我出門後者晚上睡覺,我都會把所有窗子都關起來的。”
“今天為何起來晚了?”
“是這樣的,本來我孫女郭淳美從醫院出來後,病情已經好轉了。可是,昨天晚上突然發作,驚慌地大叫,說怕,有壞人。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
“您能詳細說一說嗎?這對我們破案很重要。”
梁嘉珍:“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帶孫女騎自行車出門買菜,畢竟也不能總將郭淳美關在家裡嘛,買菜回來的時候,發現鑰匙丟了,然後我就帶著郭淳美找,怎麼也找不到,後來我想是不是落自行車裡了,就去了車棚,然後郭淳美似乎看見了什麼人,又或者被什麼東西嚇到了,她就拉著我的衣服說有人,有人。我年紀大了,又是晚上,所以也冇看清那裡到底有冇有人。”
“之後呢?”
“之後我發現,鑰匙還真落在自行車上了。”
劉所一驚:“你鑰匙呢?”
“被那個律師帶走了。”有人回答道。
“快,聯絡他,他在哪,那個鑰匙是重要的證物。”
“聯絡上了,陳佳佳說他們在一處配鑰匙那裡,好像叫什麼開心鎖鎖王。”
“配鑰匙?對啊,我怎麼冇想到,快,快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