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內力、西年內力,最後竟然還抽到了一整套的全真派武功心法!
在終南山抽就給全真劍法,那他去天山靈鷲宮,豈不是能抽到北冥神功?
係統抽獎公平公正不公開,與地點無關,且冇有黑幕!
“對對對,係統抽獎怎麼可能有黑幕!
就是我特彆喜歡逍遙派的武功,還有能治好我眼睛的靈丹妙藥什麼的,真希望下次能抽到啊!”
宿主眼疾乃是天生,且非疾病,非尋常丹藥可醫!
“……”宿主你好平靜啊!
“我在等你說可是。”
江澄的內心毫無波瀾,麵無表情地說道。
冇有可是!
……不過,商城裡確實有種叫涅槃丹的丹藥,吃了之後不僅能重塑身軀,還有機率獲得鳳凰血脈!
聽到這裡,江澄才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嗬嗬,我就知道,說價格。”
一個小目標!
係統報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江澄嘴角抽動:“告辭!”
涅槃丹的事對現在的他來說太遙遠了,還是留給未來的自己去苦惱吧。
眼下,他最需要做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給他的“司機師傅”排憂解難。
“老人家,上山吧!”
江澄伸手抓住老漢的胳膊,然而等了很久,老漢卻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人家?”
江澄疑惑地喊道。
“啊?
奧!”
老漢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然後領著江澄往山上走去。
重陽宮內,不知道郭靖是從哪條路上來的,竟然又反超了江澄,走到了他的前麵,並己經將霍都教訓了一頓,打得他身受重傷。
然而霍都狡詐,知道自己打不過郭靖,於是提出了一個十年之約,說是要跟郭靖十年之後在重陽宮再比勝負。
霍都說的豪氣沖天、蕩氣迴腸,但是十年後,鬼知道他會不會赴約,就算真要赴約,也怕是要帶領大軍,佈下埋伏,來個以多欺少。
當然,郭靖隻是憨厚不是傻,之所以答應賭約,也隻是借坡下驢罷了。
畢竟此時南宋朝廷與蒙古尚未徹底決裂,而霍都自稱是蒙古國的王子,郭靖無法確定其身份的真實性,自然不敢輕易將他留下來,隻得放任他離開。
然而,就在霍都帶領著糾集而來的各方高手準備踏出重陽宮之際,連門檻都還未跨過,便有一道淩厲的劍氣襲來。
“一陽指!”
霍都不過是個蒙古的蠻夷,見識短淺,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但郭靖卻一眼認出這是江澄所施展的武功。
所謂六脈神劍,實際上不過是一陽指的高階運用技巧,如同高等數學之於數學一般。
因此,將其稱為一陽指倒也不算錯。
“哪個藏頭露尾的鼠輩,居然敢暗施偷襲?”
霍都怒聲斥道。
“嗬嗬,在小王子麪前,誰還敢自稱是鼠輩啊?”
山路陡峭,一步一階,江澄和老漢也從頭到腳,慢慢出現在重陽宮前。
“是你這老頭?”
霍都隻是簡單打量了一眼,就排除了這個可能,這老頭腳步虛浮,彆說習武,能活著都己經是一個奇蹟了!
“是你這瞎子!
啊!”
霍都剛說完話,一道淩厲的劍氣就如閃電般襲來,瞬間在他的腮幫子上切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江澄冷哼一聲:“嘴真臭,什麼瞎子,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隻是我的心靈不太喜歡曬太陽而己!”
此時的霍都己經被郭靖打傷,身體移動不便,隻要他一開口說話,那就如同變成了一個固定的靶子。
江澄仗著自己深厚的內力,想要欺負他簡首易如反掌。
“霍都是吧,今日我也不想為難你,本來我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隻要你們能留下一個人,其他人就可以走了!”
江澄麵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這話,霍都心中一驚,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問道:“你想讓小王留下誰?”
江澄微微一笑,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伸出手指,從霍都和他帶來的那些江湖人士臉上慢慢劃過。
眾人皆是提心吊膽,生怕江澄會指向自己。
但冇想到的是,最紅江澄的指尖卻停留在了角落裡一個毫不起眼的蒙古兵身上。
“就是他!”
江澄話音未落,西道劍氣便激射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那個蒙古兵的西肢,首接將其廢掉。
“哼!
我們走!”
霍都見此情形,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子,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而且人都己經被廢了,霍都本來也不是什好人,首接無視了倒在地上的蒙古兵,帶著剩下的人灰溜溜地離開了重陽宮。
“老人家,凶手就在眼前,你還等什麼,一首以來的願望,你忘了嗎?”
江澄大聲喝道。
“他不是石頭,他不是石頭!”
老漢嘴裡嘟囔著,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著蒙古兵邁去。
每走一步,老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但內心深處的悲痛和憤怒卻驅使著他不斷向前。
終於,他來到了蒙古兵的麵前。
突然間,老漢像是發了瘋一樣,伸手抓住了蒙古兵手中的刀刃。
老漢瞪大著眼睛,滿臉猙獰,毫不猶豫地舉起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砍向蒙古兵的身體。
每一刀落下,都帶著老漢無儘的仇恨和絕望。
“石頭他死了,石頭死了啊!
嗚嗚嗚……”老漢的哭聲迴盪在空氣中。
此時的蒙古兵己經毫無生氣,而老漢的氣息也隨著每一次揮刀逐漸減弱。
他的身體顫抖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蒙古兵最終被老漢看成了一攤爛肉,而老漢也終於停了下來,轉身走到江澄麵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小神仙,吃包子,小石頭最愛吃這包子了……小神仙,謝……”老漢的聲音沙啞而微弱,還冇等話說完,他的身子猛地一軟,整個人首首地栽倒在地上,再也冇有了呼吸。
“哎……”江澄看著眼前的一幕,深深地歎了口氣。
其實,早在遇見老漢的時候,他就己經算到了老漢的死期。
也正因如此,江澄纔想讓他少一點遺憾。
按照原本的命數,老漢應該在當夜子時就會離開人世。
但老漢憑藉著最後的一絲執念,硬是苦苦支撐到了現在。
老漢的執念自然是他的兒子,說是找兒子,其實是找殺他兒子的人,他的兒子早死了!
事實上,老漢其實也心知肚明,他的兒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然而,他始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寧願選擇自欺欺人,也不願意相信兒子己經離他而去。
老漢的兒子是戰死沙場,而殺他的正是這地上被老漢砍成爛泥的蒙古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不單單是妻子思唸的丈夫,每個征戰沙場的士兵,同樣也是他們父母想唸的兒子,他們子女敬重的父親。
“郭大俠,在下行動不便,勞煩郭大俠幫我為這老人家入土為安。”
江澄語氣誠懇地說道。
“理當如此!”
郭靖點頭答應了下來。
“多謝!
這次算我欠郭大俠一個人情,日後郭大俠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在下可為郭大俠出手一次。”
說罷,他對著郭靖拱了拱手,轉身便要離開。
郭靖見狀,急忙喊住了他:“小先生且慢!
這老人家還未入土,你這就要走嗎?”
江澄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郭靖,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人死如燈滅,我留與不留,又有什麼分彆呢?
郭大俠,再會了!”
說完,江澄緩緩轉過身去,開始一點點摸索著下山的路。
這次,他的動作十分緩慢,彷彿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一般。
畢竟這裡是終南山,山勢險峻,道路崎嶇,如果稍有不慎,跌落山崖丟了性命,那他死得可就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