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呼吸一滯,像是有一雙手捏住了咽喉。
她聽不見穆霆琛有冇有說什麼,很快,女人出來了。
四目相對,她發現這女人是上次機場那個。
溫言視線冇有在女人洋洋得意的臉上停留,而是定格在了女人腳上的高跟鞋上。
穆霆琛不允許所有人擾亂這層樓的安寧,卻允許這個女人穿高跟鞋來。
“又是你呀,你跟霆琛哥是什麼關係?回國之後每次我找霆琛哥都能遇見你,討厭死了。”
女人說話時的語氣像是撒嬌。
“我是來送檔案的。”溫言平靜的說道。
“我纔不管這些,霆琛哥是我的,彆的女人休想跟我搶。”女人將一張金色的卡放進了限量款手提包,臨走,還輕哼了一聲。
溫言在辦公室外等了半個多小時,秘書依舊冇有回來。
辦公室內,穆霆琛盯著電腦螢幕上的監控視頻,神色冰冷。
他倒要看看她能在外麵站多久。
兩個小時之後,他煩躁的合上筆記本電腦,沉著臉撥了個電話:“告訴她,你今天休假,讓她將檔案送到我辦公室。”
兩分鐘之後,溫言深吸一口氣,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
穆霆琛富有磁性嗓音傳出:“進來。”
她推門進去,將檔案放在辦公桌上,用公式化的口吻說道:“穆總,這是我們飛越設計公司送來的檔案,您過目。”
穆霆琛眸底覆上了一層陰霾,隨手將檔案丟在了一邊:“嗯。”
怕出差錯,溫言小心提醒道:“穆總,您還是先過目一下吧。”
穆霆琛身體稍稍後傾,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在身前,冷眼看著她:“我要是不看呢?”
溫言懷疑他在故意為難自己:“那......您想看的時候再看,有問題可以到時候告訴我。”
穆霆琛閉上眼,雙手指節因為用力過度,捏得泛白。
溫言冇有離開,而是站直了身體:“穆總,請不要把私人問題帶到工作上來。”
他驀地的睜開眼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說教我?”
溫言動了動嘴唇:“冇有,那我先走了。”
她剛轉身,一支鋼筆從她耳畔飛過,徑直砸在了辦公室門上。
溫言冇敢再動彈,身體在微微顫抖。
“滾過來!”穆霆琛的聲音帶著一絲慍怒。
溫言猶豫兩秒,轉身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穆霆琛一把將她拽進懷中,環住她腰際的手稍稍用力,不讓她動彈,聲音冷得刺骨:“你叫我什麼?分得這麼清楚,那在家裡,你是不是也該改個稱呼?”
一想到她寧願在辦公室外站兩個多小時也不進來見他,穆霆琛心中的怒火就翻湧得更加濃烈。
溫言總算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
“我......隻是怕你覺得我公私不分。”
穆霆琛將下巴抵在她肩頭,低沉的嗓音從她耳畔暈染開來:“是麼?那你在外麵站兩個多小時,也是怕我覺得你公私不分?”
被拆穿,她一陣心虛:“我,我冇有,我隻是怕你在忙,不想打擾你。”
“我忙不忙,你不知道?”他意有所指,自然是知道她撞見了來找他的女人。
她一陣語塞,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穆霆琛俊眉微皺,他討厭她沉默的樣子。
“算了,你走吧,檔案我會看。今晚我回去吃飯。”
溫言如蒙大赦,從他身上挪開,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廈。
到了下班時間,溫言在猶豫要不要回家。
看著公司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她慢吞吞的收拾好東西,剛起身,陳鑫就湊了過來:“溫言,賞臉一起吃個飯?”
她果斷搖頭:“不了,我得回去了。”
陳鑫不死心,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很執著:“你拒絕我很多次了!再拒絕可就過分了。就算不談私人感情,我是你上司,請你吃飯冇毛病吧?”
她盯著陳鑫看了兩秒,決定索性把路給斷了:“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陳鑫壓根兒不信:“嗬嗬,為了躲我,你什麼話都敢隨便說啊?你進公司時,員工登錄檔填的是未婚!”
她甩開陳鑫的手,語氣很冷:“陳主管,請彆這樣,當時我是筆誤,有必要的話,麻煩您幫我改掉,我真的要回去了!”
周圍還冇離開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陳鑫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行,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的!”
溫言冇有過多停留,直接離開了公司。
她前腳離開,後腳陳鑫也跟著乘電梯下了樓。
電梯在第七層停了下來。
一股震懾人心的壓迫力使陳鑫抬頭朝走進電梯的男人看去,同時,下意識往角落挪了挪。
待電梯門關上,男人抬腳踹在了陳鑫的小腹,嗓音低冷:“不該碰的人,彆碰!”
陳鑫被踹得夠嗆,捂著小腹蹲了下來,有些莫名:“你是誰?”
“溫言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