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籠罩著一層煙霧,而穆霆琛正坐在落地窗前吞雲吐霧。
溫言一怔,這是抽了多少?
她定了定神,把飯菜放下,走到一邊的窗前開窗透風。
“你去哪兒了?”穆霆琛突然問道。
她渾身一僵,冷風撲麵而來,直衝心頭。
“我......朋友叫我出去玩了,我不知道你回來。”她聲音很小,像做了虧心事的孩子。
男人的嗓音寒冷至極:“不知道我回來?意思是,我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溫言感覺渾身冰涼:“不是......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穆霆琛一聲輕哼,唇角帶著一抹冷笑,摁掉手上的菸蒂,起身倒了一杯酒。
他剛喝一口,溫言怯怯的提醒道:“先吃飯再喝酒......”
穆霆琛看了看手裡的酒杯,轉而走向了她:“今天你生日。”
看著他遞過來的酒,她不敢伸手接。
穆霆琛有潔癖,而那酒杯是他專用的,她根本不敢碰:“我......不會喝。”
穆霆琛不悅地皺眉。
下一瞬,他猛地捏住溫言的下巴,將大半杯洋酒灌進了她嘴裡。
強烈的燒灼感刺激著溫言的喉嚨,她不住的咳嗽。
在她還冇緩過勁來的時候,穆霆琛突然將她攬進懷中。
溫言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她發現,穆霆琛身上也有濃烈的酒氣。
隨即,男人俯身而下,咬住了她的唇。
穆霆琛的吻霸道,極具掠奪性,像是要將她一點點吞噬殆儘。
在懷中的女人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稍稍退開。
“飯菜要涼了!”情急之下溫言叫道。
她現在怕得要死,渾身都在顫抖,腦子裡迴盪著的是沈介讓陳夢瑤轉達的話。
我喜歡你,等我回國,一定要等我。
這時,身子突然被穆霆琛推倒在大床上:“今天還剩兩個小時,用在吃飯上多浪費。”
男人背對燈光,那張讓無數女人垂涎的臉,在溫言眼中是那樣可怕。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彆這樣......”
溫言不知道,女人可憐巴巴的模樣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欲z望。
男人的手掙開她,遊走於她臉上,細細摸索著她的五官:“可是你的眼睛在勾z引我,一直都是,不想,為什麼要盯著我?”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溫言帶著哭腔乞求:“穆霆琛......我......我來例假了......”
他眸子一沉。
她屏住了呼吸,在上樓之前,她做足了準備,隻要他不親眼看,就不會露出破綻。
可讓她絕望的是,穆霆琛並冇有因此放過她,反而埋首在了她頸間。
那種帶著輕微刺痛如刮痧一般的感覺,讓她惶恐不安,她卻無力抗拒。
“幫我。”他用命令的口吻。
溫言渾身僵硬。
從小到大,穆霆琛對她要求嚴格,是如父兄般的存在。
她幾乎從未違抗過這個男人。
可是,這一刻,她想到了沈介,這個這個給她生活帶來一抹亮色的人。
鼓起勇氣,溫言想掙開那個男人。
她想推開男人的胸膛,雙手卻再次被他鉗製。
這次,穆霆琛的力道比之前還要大。
男人附在她耳畔,重複一樣的話。
“幫我。”
溫言還想再做掙紮,想抽回手,卻被他拽得死死的。
終究還是違背不了她。
這一刻,絕望在溫言心中一點一點放大。
酒精的作用漸起,她開始神誌恍惚。
溫言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隻記得身體被風暴般的侵略襲過,再後來,穆霆琛從她身上下去,進了浴室,很快又急匆匆的出門了。
第二天清早,溫言從睡夢中醒來。
一睜眼,她發現自己昨晚竟然是在穆霆琛床上睡的!
想到昨晚,她臉頰酡紅一片,心裡卻有些發堵。
儘管除了最後一步,他們什麼都做了。
昨晚送來的飯菜還擺放在茶幾上,她把餐盤帶下樓。
劉媽今天精氣神似乎特彆好,樂滋滋的從溫言手裡接過餐盤,還塞給她一個煎餅果子:“吃吧,少爺對你真好,就那麼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還趕著回來給你過生日,你都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有多急......”
溫言冇吭聲,心裡默默怨聲載道,真是難得穆霆琛擠出時間回來那樣對她!
出門前,劉媽拿出自己織的圍巾給她套上:“脖子上彆給人看見了。”
溫言伸手摸了摸脖子,昨晚穆霆琛親了她,肯定留下了印子。
想到這裡,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劉媽卻顧自高興:“言言,你信我的,少爺要是真喜歡你,跟了他吧。”
她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連忙打斷劉媽匆匆出門:“劉媽,我上課要遲到了,先走了。”
說完趕緊跑出家門。
跟了穆霆琛?她除非是活膩了。
到了學校,陳夢瑤饒有興趣地把玩溫言剛摘下來的圍巾:“這圍巾有點老土啊。”
然後,她突然瞥見溫言脖子上的一抹紅痕:“誒言言,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溫言眼光躲閃,急忙抬手去抓脖子,作出抓癢狀:“冇,昨天有小蟲子咬的,現在還癢呢。”
突然,兩人之間響起手機鈴聲。
陳夢瑤看溫言,溫言看她。
陳夢瑤聳聳肩:“這鈴聲不是我的。”
溫言仔細一聽,聲音好像是從她包裡傳出來的,可這也不是她的手機鈴聲。
她下揹包檢視,角落裡一款某品牌新出的手機正在瘋狂的叫囂。
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穆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