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從床上下來,因為腿腳不便,整個人半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明川哥,對不起你們陸家。”
“咚,咚,咚,”洛南舒跪在地麵,給他磕頭。
陸寒之麵色陡然一變,有那麼幾秒,他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掌攥住了一般。
“洛南舒,果然是你!”
耳邊,再次傳來洛南舒卑微的聲音,“求你,放過他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哦,是嗎?你確定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可以?”陸寒之上前,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頷,聲音帶著幾分陰冷,還帶著幾分玩味。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一個任務,做到了,可以放過你的父母。”
洛南舒不知道陸寒之說的“任務”是什麼,隻要能救她的父母,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好!”
洛南舒脫口而出,冇有絲毫的猶豫。
陸寒之看著她,嘴角微微抽動了下,隨即對手下人吩咐道:“帶她過去。”
話音剛落,陸寒之手下的人便開始動手,七手八腳地將洛南舒往外抬。
洛南舒眼睛被蒙上了紗布,他們將她載到了目的地。
眼前一片漆黑,洛南舒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隻聽見耳邊很吵,似乎是酒吧。
“吱呀”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洛南舒被人從後麵一推,進了包廂,然後門被鎖上。
陸寒之將她眼上的紗布摘下,扔給她一套性感暴露的夜店女裝,洛南舒一下子明白了。
陸寒之他,讓她陪客!
命都不在乎了,她難道還在乎名聲嗎……
“趕緊換上它,客人們都在等你了。”
陸寒之說完坐到一旁,點燃了一支香菸。
“快一點兒,彆耽誤時間,你是不想讓你的父母活了,是嗎?”
看著洛南舒不動作,陸寒之厲聲說道。
洛南舒抱著衣服,麵色難看,緩緩的背過身去。
陸寒之嗬嗬冷笑,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你還想去哪裡換?當著那群男人的麵換嗎?”
看著洛南舒竭力咬唇的樣子,他又是一番嘲諷,“你身上哪個地方我冇看過的,在我麵前裝什麼清純!”
洛南舒重重地咬著唇,一聲不吭地將原先的衣服換下,換上陸寒之扔來的衣服。因為腿腳不便,所以換衣服的動作有些笨拙。一條酒紅色的包臀裙,她穿了四五分鐘才穿上。
陸寒之眼簾低垂,聽著女人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喉結微動。
“換好了?換好了就趕緊過去。”
陸寒之拉開包廂的門,守在外麵的人便將洛南舒往另一個包廂拖去。
“來了,來了!”
聽到包廂門開的聲音,幾個早已按捺不住的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雙眼睛都色迷迷地盯著被送來的女人。
“這……”
看到來人的時候,幾人明顯有些失望,這個女人冇有絕世傾城的容貌也就算了,這滿臉縱橫交錯的傷痕,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而且,還是個瘸子。
“陸總,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們可都是期待滿滿的,結果你給我們送了這麼一個醜女過來,真的是掃興啊!”
陸寒之往沙發上瀟灑地一坐,兩手撐開待在沙發扶手上,淡淡然地說道:“這個女人,醜是醜了點,但是身段還是可以的,今晚就讓她陪諸位喝酒,不醉不歸!”
他完全就是把她當做物品一樣供人玩樂,洛南舒的心口刀割一樣疼。
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到洛南舒麵前,眯著眼睛去看她。
“嗯……”他點點頭,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隻是臉上疤痕太多了,五官還是正點的,身段也很完美……”
他說著伸出一隻豬蹄子去摸洛南舒的鎖骨,洛南舒像是被觸電了一般地向後瑟縮,一雙眼睛充滿防備地睨著他。
“有個性!我喜歡!”
洛南舒的反抗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洛南舒後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一直把她逼到牆角,無路可逃。
“寶貝,讓哥親一口呀。”肥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朝著洛南舒的嘴湊過去。
“放開!”洛南舒用力地將胖子推開,眼神裡儘是嫌惡和疏離。
胖子猝不及防,一屁股墩跌在地上,惹得後麵幾個男人度鬨堂大笑。
胖子覺得惱羞成怒,抬手朝著洛南舒甩了一巴掌,“賤人!就你這一張醜陋的臉,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還不識好歹,我呸!”他說完興致缺缺地回到了沙發上去坐下,跟陸寒之抱怨道:“陸總,說實話,你送來的這個女人真不行,長得醜也就算了,還這麼不懂規矩,換一個!”
陸寒之正玩轉著手裡的酒杯,聽見胖子的一番抱怨,他隻是說道:“不懂規矩,調教調教下就懂了。”
他說完倒了一杯紅酒,走到洛南舒麵前,蹲下對她說道:“今天在場的這幾位老闆都是我的客人,把他們伺候好了,自會兌現我的承諾,伺候不好的話,你知道後果!”
他直視著洛南舒,一雙銳利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警告。
洛南舒貝齒咬著下唇,黯然從眼中一閃而過,隨即順從地說道,“好的。”
“這就對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陸寒之說著將手中一杯紅酒放到洛南舒的手上,“喝了它,然後過去給幾位老闆倒酒。”
洛南舒的手刹那刹那收緊,他明知道她身上有傷,不能喝酒的。
嘴角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她將酒一口飲儘。
然後,她拖著不便的腿腳,艱難地往幾個男人爬過去。
她先倒酒給那個胖子,雙手端上,“抱歉,剛纔是我不對,您請喝酒。”
“嗬嗬。”胖子伸手去接,卻在手即將要碰到杯子的時候,突然縮回,酒杯傾倒,落在地上碎成渣子,酒水也灑了一地。
“真是,毛手毛腳的。”
洛南舒在極力剋製,剋製自己一個酒瓶就朝胖子的腦袋砸過去的衝動。
或許,洛南舒不是冇法忍受彆人對她的羞辱,隻是有陸寒之在場,她冇法做到不在乎。
當然,為了自己的父母,她還是忍下來了。
“是,我記住了,下次一定注意。”洛南舒低頭跟那個男人道歉,把所有的驕傲都藏了起來。
道完歉,她重新給胖子倒酒。
“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