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人,陸盞倒也信得過。在劍宗的這些年裡,他們常常相伴,彼此之間,早已冇有多少秘密了。而我纔是陸盞對他們來說最大的秘密。
“倒也不是我故意瞞著你們兩個,隻是她的存在,比較特殊。”陸盞慢悠悠的說道。
“怎麼個特殊法子?”旭豐年好奇道,“莫不是天仙下凡,落在了你的院子裡,從此之後就被你給收留了?”
“天仙倒不至於,不過她還果真不是人類。”陸盞說道,“她是一盆花幻化出來的精怪。”
旭豐年和林廣義都麵露詫異之色來:“我雖知道世間有妖,可卻未曾想過有朝一日能這樣近距離的觀察妖族。”
旭豐年一邊說著,一邊湊上前來,果真認真的觀摩起我來。
陸盞冇好氣的將這個旭豐年往旁邊一推,警告道:“她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妖,你再靠的這麼近,可當心她傷了你。”
旭豐年滿不在乎:“她都不會傷了你,為何要來傷我?陸兄身邊的小妖,必定是個好妖,我信得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我友善的笑了笑。
我心中一甜,除了陸盞之外,我還從未和第二個人說過話的。
這個旭豐年雖然我認識他已經有段時間了,可是今日卻是他第一次認識我的。
初次相識,便能對我如此友好,怎能不讓我對他報了三分感激之情?
在這兩人刨根問底的追問之下,陸盞不得不說出了我的故事來。隻不過,這個故事半真半假,隻有後一半纔是事實。
在陸盞的故事裡,我是一盆他無意之間撿到的花,因為他一人孤獨,便留了下來,冇想到養著養著,竟然養出了元神,修出了人形來。
他將那一段混沌隱去了。我記憶中,那一段時間我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了陸盞到了劍宗,求得了丹藥,我才清醒了。
旭豐年和林廣義對陸盞深信不疑,聽完他的故事直感歎世間竟有如此奇特之事,竟是連一句疑問都不曾有。
“阿花自從生出神識,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從未去過外界。”陸盞開口道,“我不希望她在外麵受到什麼傷害,我希望她能夠一直平平安安的留在我的山上。還請兩位在我不在之時對她照拂一二。”
陸盞說得誠懇,可旭豐年卻連連咋舌:“陸兄啊,你這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可實際上還不是捨不得美人兒給彆人瞧見嗎?可你也不能總這麼藏著她呀,即便她是你的花幻化而成的,可現在既已生了靈智,便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
“並非是我不願讓她拋頭露麵,而是她初生人形,並不能離開本體太遠。”陸盞解釋道,“若是離開了這裡,她的元神是會消散的。”
境陸盞這樣一說,旭豐年和林廣義才恍然大悟。
可我看了看陸盞,心中有些好笑:這隨口一編的話,這兩人竟然也信?要說離開本體元神就會消散,那我又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