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淺藍色的燈光搖曳。
林川臉色一黑。
雙雄爭霸，我卻成了炮灰。
靠北哦，果然是先天撲街聖體！
老王拍了拍林川的肩膀，笑道：“琪琪，寒冬新書名叫《千王之王》，林川的書名叫《老千》。”
薛琪琪小嘴微張，臉上浮現一抹驚詫，立即給林川豎了大拇指：“地獄難度。”
沈倩倩坐在一旁，抿了一口橙汁，若有所思。
她雖然不是寫手，但也大致聽得出林川麵臨的問題，抿了抿唇，笑問道：“有什麼辦法拉點推薦嗎？”
老王笑道：“有，章推。”
薛琪琪點點頭，接過話茬：“還可以找博主推書引流，不過要花點錢。”
林川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嗟乎！
時運不齊，命途多舛！
川，三尺微命，一介撲街，無路請薦，與萬訂之同期，有懷封神，慕至高之長風。
害……
林川笑了笑，臉上頹唐之色僅是一閃而過：“千訂，我就滿足了。”
達到千訂之後，就可以再度開啟職業人生體驗了。
掛都開了，總要支棱一次吧？
沈倩倩淺淺一笑，鼓勵道：“我有預感，你這本小說要遠超千訂。”
林川欣然笑道：“那就要借你吉言了。”
他的視線落在對座的沈倩倩身上。
餐廳裡淺藍色的光線，映在沈倩倩白皙且精緻的臉龐上，眉眼如畫，明眸皓齒，嘴角微微上揚，透著淺淺的笑容。
“咳。”
老王輕咳一聲，不著痕跡地碰了碰林川，“老林，上菜了。”
林川轉過頭，訕笑一聲。
……
約一個小時。
林川和王子凱目送兩個女生駕車離開後，倆人便沿著安陵江散散步，吹吹風。
夜色如墨，在靜謐的安陵江裡散開，染黑整條河流。
河堤岸的高樓，閃著點點燈光，像星星落入凡間，清風輕拂，銀白色的月光與多彩的霓虹，在河中交織成盪漾的漣漪。
“你跟薛琪琪還挺投緣的。”
林川笑道。
“可能是我的顏值給我加了分。”王子凱一臉笑容，哈哈笑道。
林川仔細看了看老王，深以為然：“顏值的確不錯，快趕上我了。”
“去去去。”
老王笑罵，隨後正兒八經地說道，“不過話說話來，我是真喜歡琪琪這種類型的女生。”
“薛琪琪，既是同行，長得也好看，性格活潑，關鍵是，她還有錢，這誰不喜歡呀？”林川掰了掰手指頭。
“我看你喜歡的是女警花。”老王嘿嘿一笑。
“這可不興瞎說的！”
林川立即搖起了頭。
“我看沈警官各方麪條件都不錯，人還溫柔，聲音也好聽，你剛纔還一直盯著人家呢。”老王笑道。
林川沉吟片刻：“你現在看到的，隻是她的甜美氣質，你還冇有見過她的冷豔氣質，所以纔會有這樣的錯誤判斷。”
“什麼甜美、冷豔氣質？”
老王疑惑。
林川苦笑一聲：“你彆看她溫柔開朗，跟初戀一樣甜，可在審訊室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在審訊室時咋樣？”老王問道。
林川回想起被審訊的記憶：“審訊時，沈警官氣質冷豔，這個人給人很大的壓迫感，我當時快要踹不過氣來了。”
“你這是心理作用，跟沈警官沒關係。”老王笑道。
林川搖搖頭。
老王拍拍林川的肩膀，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沈警官。”
嗯哼？
林川瞪大了眼睛，“你讓我考慮一下沈警官？”
“對呀！”老王點頭。
林川頓時啞然失笑：“我單方麵考慮有什麼用？”
論顏值，沈倩倩不輸妝後的女星，論氣質，時而甜美溫婉，時而冷豔禦姐，變換自如。
不得不說，她的確很漂亮。
但是！
我考慮人家，人家還看不上我呢。
林川很有自知之明。
校園時期的情愫萌動，可以忽略很多因素。
可離開校園，就很現實了。
對於大多數普通人而言，浪漫，要建立在物質基礎之上。
可是他呢？
撲街寫手，一事無成。
除了帥，其餘能拿得出手的優點並不多。
好不容易通過金手指獲得的謀生之技：盜竊，千術，但這兩項技能快速搞錢的方法，已經寫在刑法裡。
真用這兩技能搞大錢，那就是給沈倩倩提高業績了。
更關鍵的是。
他和沈倩倩之間，除了審訊之外，也並冇有什麼其他的交集。
他們倆完全處於兩個世界。
彆說鞭長莫及了，就是八百個杆子，都不一定能掛的上勾。
害...
林川搖搖頭，心道，還是想想怎麼鼓搗一下反賭宣傳，好好借這個機會推薦一下《老千》。
鈴鈴鈴--
這時，林川的手機響了。
“你好，哪位？”
林川接通這個冇有備註的電話。
手機裡傳出一個甜糯糯的聲音：“林川，是我，沈倩倩。”
“有戲。”
一旁的老王低聲說了一句，投來一道饒有意味的眼神。
林川無視老王，主動招供道：“沈警官，我現在和老王在安陵江邊散步，什麼犯法的事都冇有乾！”
沈倩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林川，你想多了，我不是要抓你！”
“不是抓我就好。”
林川鬆了一口氣，生怕沈倩倩殺個回馬槍，又把他抓到警局裡開啟瘋狂審訊。
那就太刑了！
“我家的指紋鎖冇有反應，你能過來幫我看看嗎？”沈倩倩說道，“這時候冇有開鎖師傅接單。”
林川想了想：“你加一下我V吧，我用視頻教你開就行了。”
“好。”
沈倩倩掛斷電話。
“沈警官請你上門幫開鎖，你為什麼不去呢？”老王在一旁聽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林川反問：“視頻指導就行，為什麼要親自去呢？”
“哎呀！錯失良機！”
老王看著不爭氣的林川，“這是你和沈警官增加聯絡的一種方式呀，你想想，這麼晚，沈警官進不了門，你親自趕過去幫她開鎖，好感這不是蹭蹭往上漲嗎？小說劇情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我知道。”林川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不去？”老王問道。
林川轉頭看向斑斕的安陵江，笑道：“我他麼快連自己都養不活了，怎麼會有談戀愛這種可怕的想法呢？”
要不得，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