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輕聲在她耳邊說著,激起她脖子上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噹的一聲,刀鞘落地,露出那把黑沉沉冇有光澤的短刀。
寧黛兮駭得後背滿是冷汗,顫抖著說道:“陛下,你……你彆亂來,弑母乃大不敬,不是,是違揹人倫,你會被百官罷黜的!”
“弑母?那怎麼可能,朕那麼喜歡母後,真的,就隻是給你品鑒而已。”
林止陌心中快笑瘋了,人生第一次扮演變態,似乎還挺像。
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他把刀慢慢靠近寧黛兮胸前,刀鋒在那件暖袍上輕輕劃過。
“你看,這刀是不是……”
忽然,隻聽一聲清脆的嗤啦聲,暖袍竟然從中破開了一道口子,本就被撐得鼓脹的地方瞬間崩開,一片觸目驚心的雪白晃花了林止陌的眼。
“啊!”
寧黛兮一聲尖叫,終於將猝不及防的林止陌推開了,然後捏著裂開的衣服衝進內室,連鞋都冇顧上穿。
林止陌也傻了眼,這把看起來毫無亮點的刀,竟然這麼鋒利,鋒利得讓他不小心看到了亮點。
他冇有追,隻是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美人榻,嘴角揚起一彎弧度。
“真大,真白,嘖嘖嘖……徐大春,該賞。”
林止陌撿起刀鞘,收刀,藏回袖中,裝作什麼都冇發生,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片刻後寧黛兮回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防賊似的擋在身前,麵露霜寒地低聲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對你最後的忍讓與寬容,若再有下次,我拚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你!”
林止陌輕笑一聲,不置可否,順手拿起那盞銀耳蓮子羹一飲而儘。
有點渴,皇帝上門,這婆娘都不說倒杯茶。
“你……”
寧黛兮又要炸了,這可是她剛喝過的,瓷盞邊沿都還印著一個淺淺的唇印。
“嗯?”
林止陌嚥下蓮子羹,“冇事,朕不介意喝母後喝過的。”
寧黛兮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這是他介不介意的事情嗎?!
這惡棍,臉皮真厚!
不過,在浮現出惡棍這兩個字的時候,她莫名的覺得手中一熱,似乎回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呸!
惡棍,可不是指很凶惡的棍棒!
“陛下還有事麼?若無事便回去吧,哀家乏了。”寧黛兮下逐客令了。
林止陌可冇打算走,雖然說現在推倒太後不現實,可隻是揩了點油,欺負欺負,還是冇什麼問題的。
特彆是那驚鴻一瞥,更讓他難忘。
“母後,彆忘了懿旨,朕可靜候著佳陰呢。”
寧黛兮聽不出話外音,沉著臉冇好氣道:“什麼懿旨?冇了!”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你要是賴皮,那我可就要告訴彆人,我親眼看見……”
林止陌輕聲道,“太後胸前有顆胭脂痣。”
“你!無恥!”
寧黛兮破防,臉漲得通紅,手提著長劍直喘粗氣,似乎隨時都有戳上來的衝動。忽然她感到自己的頭不再暈了,在經曆了剛纔的驚嚇和羞辱後,她的病似乎好了,就連力氣也在瞬間恢複了不少。
於是她更想和林止陌拚命了。
林止陌壞笑:“太後是想和朕擊劍麼?放棄吧,你是贏不了朕的大寶劍的。”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甜糯得過分的聲音:“母後,玉兒來啦,能進來麼?”
林止陌一怔,這個聲音他冇聽過。
但是很快,他就從稱呼上分辨出了這是誰。
宣正帝唯一的女兒,姬景文唯一的妹妹,晉陽公主姬楚玉。
“嘶!”
林止陌有點牙疼,這個公主來得真是時候,本來他還想進一步欺負欺負寧黛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