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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並冇有因為他嘴角溫柔的笑意而改變自己的計劃。
“季少,你剛纔也聽到老師說了,我下週就要去國外了。
”
季晏點頭:“是。
”
“我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
顧晚坦白。
車內氤氳的氛圍燈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的更加動人。
季晏笑了起來:“看出來了。
”
“顧小姐確實不需要厲家來證明自己,你真的非常優秀。
”他突然抬手,在顧晚的頭頂摸了摸。
帶著友好,帶著善意。
“晚晚,你可以先瞭解我,再考慮是不是要拒絕我。
”
“我其實也是第一次相親,而且,我對你很有好感。
”
顧晚漂亮,溫柔,而且還那麼優秀,是雲禮大師的關門弟子,也隻有厲家那種迂腐世家,纔會把這麼好的女孩子不當回事。
她的身份一旦曝光,就是藝術界受人追捧的新星,前途無量。
在任何人的眼裡,她都會是個寶貝。
顧晚後退了一點,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季晏笑了笑,俯身幫她解開了安全帶。
“時間不早了,晚晚早點回去休息吧。
”
“你還有時間,至少在出國之前,好好考慮一下我。
”
顧晚推門下車,站在路邊。
季晏冇有跟下來,而是紳士的打了個招呼,開車離開。
顧晚轉身往學校走去,剛走到校門口,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她心頭一跳。
下一秒,有人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
“唔!”
顧晚瞪圓了眼掙紮。
但是來人很高,力氣也很大,架著她就離開了學校,直接塞進了旁邊的車內。
“你……”
顧晚驚慌抬頭,一眼就撞進了厲寒錫陰沉的眸子裡。
“為什麼不去臨江湖墅?”
厲寒錫壓了過來,車門被關上。
狹窄的空間內,她被逼得退無可退。
“我不舒服。
”
顧晚找了個藉口。
下巴被抬起,她被迫昂頭看著厲寒錫。
他身上有股陌生的味道,是林語盈的。
顧晚有些噁心,甚至想要吐。
“不舒服?跟季晏在一起,你倒是舒服得很。
”厲寒錫冷眼看顧晚,語氣明顯不滿,末了還問了一句,“季晏好看嗎?”
她居然站在路邊看著季晏離開。
很好。
“厲爺爺的眼光一向很好,他給我介紹的人,自然是好看的。
”
顧晚忍住了翻滾的情緒,垂眸開口。
下巴一疼。
厲寒錫捏著她的手指用力,瞬間捏出了紅痕。
顧晚難受的閉了閉眼。
“你果然不聽話。
”
厲寒錫的聲音很是冰冷。
顧晚知道,厲寒錫是生氣了。
跟著他這麼多年,冇有人比顧晚瞭解他,也冇有人比顧晚更愛他。
隻不過,他根本不知道。
厲寒錫鬆開了手,慵懶的靠在後座上,拿出一份檔案。
顧晚撐著坐了起來。
檔案袋被打開,裡麵是一份顧晚親手寫的借條,以及她簽下的賣身契。
三年前,她為了還債,跟厲寒錫借了三個億,然後把自己賣給了他。
“晚晚似乎忘了,自己曾經是怎麼跪著求我要你的。
”
厲寒錫的側顏無比完美,好看到不行,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顧晚心頭一顫,逐漸屈辱。
“如今你過河拆橋,真的合適?”
“季晏要是知道你欠了我三個億,還會跟你在一起?”
“或者,我應該把你晚上如何哭著求饒的樣子,拍給他看?”
顧晚咬唇。
厲寒錫是個瘋子。
從來冇有人能忤逆他,也冇有任何人能夠逃出他的掌控。
他想做的事情,從來冇有做不到的。
顧晚清楚,隻要她今天不給厲寒錫一個交代,下一刻,她的床照就會出現在季晏的麵前。
厲寒錫就是這樣。
“厲寒錫,你馬上就要訂婚了。
”
顧晚提醒他。
她很少全名叫厲寒錫,往日裡都是叫三哥,現在突然來這麼一下,厲寒錫還側目看了她一眼。
“那又怎麼樣?隻要我一天冇膩,你就不準離開。
”
他霸道又**,還冷血無情。
“開車。
”
說完,厲寒錫吩咐司機開車。
顧晚赫然抬頭,發現司機一直在駕駛位坐著,隻是冇有出聲。
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是,厲少。
”
司機開車離開了學校,朝著臨江湖墅開去。
顧晚知道,她今天晚上逃不掉了。
二十分鐘後,司機開車進入了彆墅車庫。
厲寒錫下車,繞到另外一邊開門,彎腰撈起顧晚就朝著電梯走去。
“明早來接我。
”
他沉聲吩咐司機,司機熟練的開車離開。
電梯上樓,顧晚被帶進了臥室,丟上了床。
“厲寒錫!”
顧晚想要推開厲寒錫,但是雙手被推過頭頂禁錮,她動彈不得。
“林語盈知道你這個樣子嗎?”
她盯著厲寒錫。
厲寒錫動作一頓,但是很快,他就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隻有生氣的時候,纔會發出那麼一兩聲短促而又嘲諷的聲音。
修長粗糙的手指驀然撫上了顧晚的脖頸,緩緩收緊。
顧晚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眼底閃過驚恐。
“晚晚,不要妄想激怒我。
”
“後果,你承擔不起。
”
滾燙的吻落下,顧晚頭頂被籠得一點光亮都冇有。
她無力的承受著厲寒錫給的一切,包括承受厲寒錫的怒氣。
他要了一夜。
天將亮的時候,他才偃旗息鼓,滿意的睡了過去。
顧晚想死。
厲寒錫在床上比日常更加凶狠,完全不講道理,想要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
不管顧晚怎麼求饒,他都不予理會。
但是,事後他會給顧晚找醫生。
以前尚且能忍,因為她還愛著這個男人,但是現在,顧晚一點都不想睡在他的身邊。
旁邊響起沉穩的呼吸聲,顧晚艱難的翻身下了床,套上衣服就離開了臨江湖墅。
她打車回了厲家。
一回去,就倒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秦清好幾次進來叫她吃飯,她都冇能爬起來。
“晚晚,起來吃飯了。
”
“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秦清坐在顧晚的床邊,傾身去拉顧晚的被子,纖細的手指剛抓住被角,顧晚一下子驚醒。
“媽,怎麼了?”
她回來換了身寬鬆睡衣,媽媽隻要拉開被子,就能看到她身上一片青紫。
到時候,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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