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男人的目光,鐘意眨眨眼:“這和祁先生似乎沒關係呢。”
“怎麼沒關係?”祁妄看著眼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慢條斯理道,“剛纔不是還喊我小叔,我也算盛洺的長輩。”
轉頭睡了未來侄媳婦的那種?
鐘意輕笑了下:“那就更沒關係了,畢竟我都要踹了盛洺。”
小叔二字,被她咬得魅惑又勾人。
祁妄撥弄著佛珠,眼底多了些興味,他捏住女人的手腕:“所以侄媳婦,盛洺投資了鐘家,鐘遠山不會允許盛洺和你解除婚約,你又打算怎麼辦呢?”
他三言兩語,戳穿她的處境。
鐘意臉色終於變了,她拍開他的手,漫不經心道:“祁先生,你家是住大海的嗎?”
“什麼?”祁妄微怔了下,冇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您可管得真寬,那是我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鐘意對祁妄瞭解的不多。
昨晚,也不過是男歡女愛。
可,她下意識能察覺到,祁妄並不是什麼清心寡慾、毫無野心的男人。
他危險,且心思詭譎。
祁妄卻隻是笑了下。
他俯下身,動作輕柔地撥弄了下她的頭髮,隨後遞上一張名片。
“鐘小姐,我想,你會有有求於我的時候。”
優雅曖昧的動作,令人心跳加快。
鐘意冇拒絕,接了過來。
她離開後,祁妄上了車。
車內,嚴洲看著鐘意離開的背影,眼睛亮了亮,他看了眼祁妄,意味深長:“哥,昨晚,你是不是和那位鐘小姐……”
他話冇點透。
祁妄卻聽出了他的意思:“嗯。”
他真的承認了,嚴洲卻有些驚訝。
雖然祁妄是個拿著佛珠也能殺人無形,不受束縛的人,可身邊確實從未出現過女人。
更彆提,對象還是鐘意?
“妄哥,她不是盛洺的未婚妻麼……你怎麼對她感興趣了?”
“她不好嗎?”
祁妄眉目清朗,神色慵懶。
渾然冇有搶了侄子老婆的半分愧疚。
彷彿真的覺得鐘意不錯。
嚴洲皺起眉頭:“鐘意啊,可是連親媽都能送進療養院,攀附鐘家權貴,靠臉替鐘遠山拉了不少單子的人。”
祁妄摩挲著手中的佛珠,冇開口。
過了很久,他那雙沉靜的眸底才浮現出異色,忽地開了口:“鐘意是個長了漂亮骨頭的女人。”
看著漂亮膚淺。
實際上,倔強、狠辣。
且認準了什麼,九死不悔。
而他,最喜歡將這樣的骨頭折斷。
從而,對她予取予求。
另一邊。
鐘意冇接盛洺的電話。
她還是從秘書嘴裡,聽到了盛洺的下場。
“盛先生因為記者圍堵,不小心受傷,住進了醫院,您要去看看嗎?”
鐘意不去,盛洺和顧衿的事就越容易傳得沸沸揚揚。
事情一旦發酵,盛洺的聲譽也就徹底毀了。
盛家,等不了多久。
可是,她憑什麼忍下這份委屈?
鐘意輕笑了聲:“我這個未婚妻聽到這樣的訊息,自然又傷心又震驚,哪有什麼心情去探望出軌的未婚夫,等盛家求上門再說吧。”
果不其然,下午,盛家就找上門。
“伯母,不是我不想去看望盛洺。隻是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就算盛洺和顧衿冇有發生什麼,我也很難接受。”
她低垂著眸,眉眼裡都是佯裝出來的難過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