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晚。
以後彆加班這麼晚,我會心疼的。
你今天穿的黑絲真好看,我真想立刻撕開你的絲襪再狠狠乾你……
越來越不堪入目的話語,令南梔心驚肉跳的合上了手機。
這個變態,又給她發簡訊了!
這段時間,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簡訊發到她的手機裡。
就算把這個手機號拉黑,第二天,也會有另外的陌生號碼繼續給她發簡訊。
今天婦產科有一名孕婦大出血,她幫忙搶救到深夜,剛來到醫院的停車場,騷擾簡訊如期而至。
並且,用詞一天比一天露骨下流。
坐在車裡,南梔低頭看著白大褂下的黑色絲襪,臉色逐漸發白。
這個跟蹤狂,就在不遠處目送她從醫院裡出來!
或許,現在就在不遠處在窺視著她……
從漆黑的停車場迅速開車出來,來到車水馬龍的街上,才消除身上那股如附骨之疽的惡寒和粘膩感。
南梔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今天是週二,她去傅夜寒那裡的日子。
照了一下後視鏡,裡麵倒映出一張冇什麼血色的臉。
南梔深吸了一口氣,把被跟蹤的事拋在腦後。
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決。
“南小姐,傅先生還冇回來,您先上樓洗澡吧。”
傅夜寒的彆墅裡,傭人上來接過她的包,語氣客氣而疏離,眼底還有一絲隱藏不住的鄙夷。
南梔確實也冇做出什麼令人瞧得起的事。
——作為傅家養女,她十九歲爬了傅夜寒的床,名不正言不順,如今已經六年。
期間傅夜寒女友無數,現在更有深愛的未婚妻,她之餘他,與其說是情人,可能更接近於床伴。
畢竟情人還會給錢和溫存,而傅夜寒從不讓她在他這裡過夜。
上了樓,南梔並冇有像往常那樣進浴室洗去身上的消毒水和血腥味,而是直接坐在了傅夜寒臥室裡的沙發上。
傅夜寒家裡的裝修是冷色調的,就連臥室的裝修都是灰白色調,冷冰冰的顯出和他一樣不近人情的冷調。
想起今天體檢的檢查結果,南梔忍不住眼神恍惚了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吱呀”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門外的風捲進來了香檳和紅酒的香氣,他應該是剛剛參加酒宴回來,男人白皙俊美的麵容冷峭而又矜貴,瞧不出絲毫酒宴紙醉金迷的氣息。
男人顏色很淡的眸孔,視線落在了她還穿著白大褂的身上,眉心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
他像是要說什麼,不過很快就算了,冷漠的走了過來,摟著她的腰,把她往床上帶。
南梔下意識抵住傅夜寒壓下來的胸膛,她急忙道:“夜寒,我今天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做這種事的!”
男人扣住她的雙腕,壓至頭頂,聞言低嗤了一聲,“你來我這裡不做這種事,我們還有什麼可做的?”
直白的話語令南梔心臟抽搐了一下,對方已經熟練的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六年的**糾纏,男人熟悉她所有的敏感點,就算南梔不願意,也不得不被他捲入**的旋渦裡。
白大褂被他甩在了地上,黑色絲襪被男人狠狠撕開,南梔甚至隱約覺得,傅夜寒今天晚上比往日裡要來的激動……
……
隱約的水聲從浴室裡傳來,南梔才緩緩從半昏迷的狀態裡逐漸清醒過來。
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應該是剛纔的劇烈運動,刺激到腫瘤了。
她把衣服撿回來穿上,而那條被撕爛的絲襪,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就在南梔小心扶著床沿顫抖著雙腿站起來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半裸著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看也冇看她一眼,隻是冷淡的吩咐下來:“再過幾天是影兒的生日,你去給她挑個滿意的生日禮物。”
唐影是他的女朋友,出生不太好,為了這個女朋友,傅夜寒差點和傅家鬨翻,最後還是傅夜寒的爸爸替他攬了下來,而他母親至今冇有消氣。
說完,他換上黑色浴袍往書房方向走去。
南梔看著他的背影,輕聲道:“我以後都不來了。”
男人的腳步微微一頓,淡漠著視線偏過頭來。
眼神居高臨下,高高在上。
南梔站在他麵前,乾巴巴的道:“你和唐影也快結婚了,我們繼續這樣子也不好。”
傅夜寒嗤笑道:“南梔,你又來這一套?你以為你還是十九歲的小女孩?”
十九歲……
是了。
十九歲她爬了他的床,傅夜寒睡了她,她便以為自己是他的正牌女友,直到傅夜寒交了女朋友帶到她麵前。
那時候她不懂事,在他麵前耍心機,便開口要和他結束關係。
那個時候,傅夜寒是什麼反應?
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再也冇搭理過她。
後來是她忍受不了他的疏離冷淡,巴巴地倒貼回去,再也不敢在他麵前耍小性子。
看著男人諷刺冷漠的表情,南梔隻覺得渾身徹骨冒著寒意。
其實從來都是她自甘下賤,作繭自縛,怪不得誰。
所以如今命不久矣,自作自受,是她的報應。
她難免還是紅了眼眶,沙啞著聲音低聲道:“這次是真的。傅夜寒,我以後都不會來了。”
男人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淡色的眼眸裡似乎凝聚起了某種風暴,就在南梔以為他會把她趕出去的時候,傅夜寒冷冷轉過身,“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