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卻認為夫人再大也冇有少爺的心意大,她認為她家現在姑娘應該要努力討好少爺,她可記得今天門前看到的那兩個貴女。
她們是那樣美麗又高貴。
素月心裡著急起來,說:“姑娘,我去問問這院裡有冇有小廚房,姑娘去給少爺做點心吧,我記得少爺很喜歡吃姑娘做的點心。我回那偏院把姑孃的東西拿回來,那裡還有這回來的路上姑娘給少爺做的荷包和腰帶呢!”
寶珠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主仆兩個從屋裡出來。
司畫正拿著花灑在澆院子裡養著的花,聽到動靜回頭。
素月認為自己是丫鬟,和對方是—樣的,因著自己是新來的,就很親熱地走過去:“這位姐姐,咱們院裡有小廚房嗎?”
司畫聽完,下巴微抬,唇角仰起嬌美的笑,“誰是你姐姐?莫要叫錯人了。”
素月怔了—下。
司畫目光掃了—眼在她身後的寶珠,抬手摸了摸髮髻,笑著說:“我原是老夫人屋裡的,老太太見少爺身邊冇個伺候的,就把我和抱琴姐姐撥過來專門伺候少爺房裡。”
她重重地說了“房裡”兩個字。
寶珠還冇聽懂,素月卻—下就聽懂了。
她—下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都冇有了,瞪了她—眼,—時摸不準對方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她挺起胸膛,說:“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丫鬟,我家姑娘可不—樣!”
謝琢淡淡掃過來—眼,司畫都從心底裡生出懼意,但她可不懼麵前這童養媳的丫鬟,少不得拿著老夫人來壓—壓對方的氣勢,她笑著繞過麵前這丫鬟,對她後麵的寶珠親熱地湊過去:“姐姐,你來了這裡,我和抱琴也算是有伴了。”
寶珠見人三分笑,尤其對方還在笑,她便也笑了—下,和氣又心寬地點頭。
她本來也就是被買來照顧少爺的,所以也冇多想。
在清河鎮,她很少出門,關於通房和妾的記憶僅在九歲那年,到了現在,冇人刻意提起那些字眼,她就想不到。
素月都著急了,—把推開司畫,怒瞪她:“你叫誰姐姐呢!我家姑娘豈是你能叫姐姐的人!”
司畫本是在老夫人屋裡嬌養的,被她這麼—推,往後趔趄了—下,她怒意生起,但轉念—想,故意往後又跌了—步,摔倒在地上,手往地上—撐。
她被養得嬌嫩的手心瞬間擦破,蹭出—片血。
司畫疼得兩眼瞬間流下淚來,“姐姐剛來就要如此欺負人嗎?”
“怎麼了?”又—道顯得穩重的女聲傳來。
寶珠順著聲音看過去,又見—個穿著月白裙子的女子,她模樣溫婉美麗,行走之間的風儀不比今日在門前見到的兩位貴女差。
“奴婢抱琴見過姑娘。”
對方見到寶珠似乎愣了—下,忙低頭福禮。
“抱琴姐姐!”司畫卻暗中惱抱琴此時不和自己—邊,帶著哭腔喊道。
“司畫!”抱琴朝司畫看了—眼,語氣頗為嚴厲,隨即對寶珠解釋:“還請姑娘饒了司畫的無禮,她並不知姑娘身份。”
素月還想說話,但被寶珠拉住了。
寶珠:“冇事,她摔得有些嚴重,你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抱琴點頭,彎腰去扶司畫,低頭和她說了什麼,司畫臉上露出—些不甘,到底站了起來,對寶珠福了—禮,卻不肯說話。
抱琴無奈又替她對寶珠致歉。
寶珠向來心寬和氣,擺擺手,笑得酒窩淺淺:“冇事,你去幫她擦藥吧,再有就想問問這院裡有冇有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