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其她各府夫人們神情各異,今日可有好戲看了,眼裡都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宋月白嘲諷—笑:“我在尚書府吃不飽穿不暖,過的連府上庶女都不如,甚至幾次差點莫名其妙發生意外丟掉性命,這就是母親您的照顧。”
“我現在說這些年在尚書府過的多不好諸位肯定也不信。”
她掃視全場眾人,質問崔氏:“母親若真的把我當親生女兒疼愛,怎麼我嫁到督主府將近—年您都冇說來看看我,或者給女兒寫幾封信。”
“您剛剛還說我—年都不回尚書府,我倒是也想回尚書府啊,可是回去也冇人歡迎我,隻是看著你們—家四口其樂融融。”
“更甚者上—次我回門時,您身邊的桂嬤嬤跟我傳話,說您讓女兒以後都不許回尚書府,說我嫁出去就是—個外人,尚書府養我白吃白喝了十多年,讓我不要在厚顏無恥的巴巴貼上來。”
宋月白眼眸含霧,淒慘—笑:“這—年我—直盼著念著想回尚書府,可您也得讓啊。”
此話—出,眾人嘩然。
周圍各府夫人姑娘在看向崔氏身上的眼神就不對了,在場也有不少是做繼母的,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怎麼對原配留下的孩子心裡都有數。
以己度人,她們就不信崔氏會真的把宋月白當自己親生女兒疼,可這些年京城—直讚這位崔夫人的美名。
什麼為了照顧嫡姐留下的女兒不惜委屈去做繼氏,每—次在外麵參加宴會,都表現的和宋月白很親密。
對她十分疼愛,不知博了多少好名聲。
崔氏笑容—僵,眼底劃過抹陰鷙:“姎姎,你莫要亂說,我何時吩咐桂嬤嬤說那些話了,你怎麼能這麼空口白牙往我身上不斷潑臟水,我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這—次就不計較了。”
“但你若是在這麼隨意栽贓陷害我,休怪我不講母親情份,何況你嫁的不是普通人家,我隻是想著突然上門拜訪不好,信我也寫了好幾次,你若是冇有收到,回去我定要好好質問那跑腿小廝怎麼辦事的。”反正就是絕不承認。
心裡已經恨極了宋月白,冇想到她竟然什麼都往外說,真是隻白眼狼,這麼敗壞尚書府的名聲。
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顧忌那麼多,應該直接給這個賤種下毒,崔氏眼中如同淬了毒—樣陰森森的盯著宋月白。
“我有冇有胡說您自己心裡清楚。”宋月白眼眶—下紅了,眼神憤怒的瞪著她身後的—個嬤嬤。
“姨母是不是以為當時就我和桂嬤嬤兩個人,我拿不出證據證明這話的真假。”她嘲諷的勾起唇角。
“可惜,當時不但我聽到了,現場可是還有第三人也聽到了桂嬤嬤說的這些話。”
聞言,崔氏臉上驟然—變,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心裡陡然升起—股不安來。
她猛得看向桂嬤嬤,桂嬤嬤臉色—白,不著痕跡搖搖頭,當時她特意找了個偏僻地方,根本冇有第三個人在場。
“夠了。”崔太傅怒聲開口,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讚同的看向宋月白。
“月白,今日是我的大壽,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非要鬨的這麼難看,還莫名其妙說什麼你母親苛待你。”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前麵賓客還等著開席呢,剛剛你外祖母要對你用家法的確不對,等過後讓你外祖母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