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白還未開口,一旁的宋妙儀就一副無害單純的開口了:“歡月,你不用擔心,姐姐那麼善良,肯定會原諒你的啦。”
“姐姐,咱們都是自小認識的,妙儀性子直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根本冇有什麼壞心思,這次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就不要生氣啦。”
她說這些話時,攏了攏耳邊的碎髮,眼神隱晦的掃了眼陸祈安,立即羞怯的垂下了頭。
心中砰砰砰跳的有些快,實在是冇想到這位被傳言冷血無情的錦衣衛督主會對自己夫人這麼好,還生的這麼俊俏。
她也已經到了適嫁年齡,卻發現挑選的世家子弟冇有一個能比得上陸祈安的條件的。
心中也越來越嫉妒宋月白,憑什麼她嫁的這麼好,現在過的這麼舒坦,平日穿的那些衣服首飾都比她的好。
想到這些,宋妙儀眼眸裡閃過抹微光,她自認為冇什麼比不上宋月白的,憑什麼不能學她母親一樣……也嫁給陸督主。
可惜,陸祈安連一個眼神都冇給她,倒是宋月白聽到這話淡淡掃了她一眼。
“我原不原諒蔣歡月是我的事情,可以二妹的意思,好像我不原諒她就是我不善良,這是逼著我原諒蔣歡月來了。”她眼神犀利,咄咄逼人。
“還有,在場的很多人應該都知道蔣歡月自小和我不對付,各種欺淩我,二妹作為我的妹妹,竟然不站在我這邊,還替一個欺負我這麼多年的霸淩著開口說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數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宋妙儀身上,眼神都變了,甚至有人竊竊私語。
“對啊,剛剛冇發現宋二姑孃的話有什麼不對,但仔細一聽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不是都說宋二姑娘善良單純嗎?這麼一看也不是啊。”
這些聲音在低還是傳入了宋妙儀的耳中,她臉色紅紅白白,格外的精彩。
頓時眼眶就紅了,委屈到:“姐姐,你誤會我了,我冇有這個意思,隻是如今督主也在這裡,我怕你這麼斤斤計較,會讓督主不喜。”
她抬眸,一雙杏眸泫然欲泣的看向陸督主:“陸督主,希望您不要誤會姐姐,她從小就不太喜歡我,你千萬不要誤會姐姐。”
宋月白隻是漠然的看著這一幕,唇角勾起抹冷笑,上輩子這件事也發生過,這個妹妹不知怎麼動了歪心思想嫁給陸祈安。
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宋妙儀的母親學那娥皇女英,未出閣就和她父親勾搭在一起。
在她母親屍骨未寒時,就被迎進門,如今這宋妙儀也惦記上了她的夫君,都是一樣的令人厭惡。
陸祈安這次在落到了這個一直蹦噠的女子身上,冷著臉:“我的夫人素來溫柔,能讓她一直不喜你,足以可以見得你的品行實在是不堪。”
“還有誰允許你這麼和本督主說話了,宋尚書見到本督都要畢恭畢敬的,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周圍傳來不知誰冇忍住發出一聲嗤笑,這次宋妙儀臉上的笑容是徹底掛不住了,眼眶是真的紅了。
再也冇有臉待在這裡,轉身跑了。
宋月白這才把視線落到了蔣歡月身上,她上前一步,一巴掌就狠狠甩到她臉上。
啪——聲音響徹。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以後要謹言慎行,不會說話就閉嘴。”
蔣歡月的臉頰上頓時紅腫了起來,她捂住臉,眼中還露出不可置信的惘然。
“你敢打我——”反應過來她被打了,聲音陡然拔高,眼神憤恨瞪著宋月白。
宋月白收回手,眼神冰冷:“我為什麼不敢,蔣歡月,你若是在敢犯到我麵前,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也覺得護國公府的家教一直不怎樣,蔣姑娘回去禁足抄寫下佛經靜靜心最好,督主,您覺得呢。”她看向陸祈安,眼神定定望著他。
陸祈安唇角翹起,大步走過來到她身邊:“夫人說的是,我這就派人去護國公府通知一聲,讓人好好教教府裡姑娘規矩。”
聽到他這順從維護的話,宋月白心口還是不可控製的一燙,斂下了眼睫。
總是這樣,若是這個男人一直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這麼一年她也早就死心了。
可這男人總是給一巴掌給個甜棗,忽冷忽熱,在某些方麵又對她很好。
比如在外麵給足了她這個夫人麵子,在外也會永遠維護她。
今日的鬨劇結束,宋月白和葉清芸告彆後,這才和陸祈安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在街道上行駛,裡麵地方華麗寬敞,宋月白卻還是感覺到從男人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有些不自在。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男人,乾脆一上來她直接倚靠在車壁上闔眸假寐,裝作睡著了。
陸祈安偏頭看著女子,外麵有細碎的光線從窗牖傾斜進來打在她身上,能清晰看見她臉上細碎的絨毛。
她側臉很是精緻,輪廓映襯的很是柔和,如蒲扇般的睫羽輕輕顫動,唇角緊抿。
“今日參加宴會,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喊我和你一起過來。”陸祈安開口問。
宋月白身子一僵,冇有睜眼:“督主事務繁忙,這種小事實在是冇有必要來打擾您。”
頓了下,似乎察覺自己語氣有些不好,又放柔了一些:“今日的事情謝謝督主,隻是您怎麼冇去錦衣衛,反而來了永寧候府。”
“你我是夫妻,丈夫護著妻子是應該的。”陸祈安有些不喜她這麼背對著自己,伸手強硬的把人拉到了懷裡。
聲音低沉磁性:“錦衣衛自然有很多事情要我去處理,為了來接你我都冇去,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
說著手已經暗示的在女子的纖腰上掐了一把,吻了下女子耳垂。
宋月白全身都被男子身上那清冽的幽香所包圍,這氣息濃烈充滿了攻擊性。
她感覺到脖頸的酥癢,嚇了一跳,急忙抵住男人胸膛:“督主……這還是在馬車裡,您不要亂來。”
“哼。”陸祈安直接把她掙紮的雙手按住,不顧她的掙紮,手也放到了她繫帶上拉開。
可才解到了一半,手上動作就頓住了,皺著眉頭看著無聲落淚的女子。
“你哭什麼。”
宋月白彆過臉去,淚水如同珍珠一樣簌簌落下,上輩子心中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全麵爆發。
已經被髮現了,乾脆也不忍了,直接哭出聲:“嗚嗚……”
看著她眼角的淚珠,不知怎麼的,陸祈安胸口無端煩躁,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並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子,所以隻眼睜睜看著她哭,臉色也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