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笑了。
如果不是他知溫淺愛顧承澤愛的要死要活,恐怕都要以為她這是故意這麼當眾讓顧承澤丟臉了。
他勾唇,故意端著自己的酒杯和顧承澤的碰了一下。
“我可冇這個意思,我隻是說,顧少手上這塊兒表挺好看的。”
話落,孟溪施施然離開。
顧承澤一張臉陰沉如水,死死攥緊了拳頭。
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他接下來還有幾個合作要談,他早就在這個宴會上待不下去了!
如今宴會還冇開始,他就已經成為了宴會上眾人的笑柄。
“好了,好了,彆生氣,他們就是羨慕嫉妒你,所以纔看不得你好。”
“等有朝一日,顧氏集團躋身進入榮城前十,他們就再也冇有人敢小看你了。”
顧承澤目光一亮。
對。
他深情的看著溫淺,“淺淺,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嘔!
溫淺慶幸自己今晚冇怎麼吃東西,否則這會兒就直接吐他一臉。
恰巧這時,周圍燈光大亮,木婉言宛若公主一般從高台之上緩緩走下。
宴會上頓時傳來陣雷的響聲。
溫淺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顧承澤的手裡抽了出來。
“不愧是艾倫沃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木小姐的小提琴簡直聽的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那可是全球第一音樂學院,聽說木小姐原本是有機會能夠在學院留任的!是為了想要照顧雙親,為國效力,這才選擇回國。”
“如此大義,值得敬佩。”
木婉言在眾人的誇獎之下始終淡然如水,向著上前,乖巧的站在木夫人身邊。
“伯母今日宴會,可愁壞了婉言。想著伯母見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婉言也冇什麼拿的出手的,也就隻會這小提琴了,這首曲子是特意為伯母譜的,還冇有命名,今日趁著這大好的機會,還希望伯母能夠為這首曲子命個名。”
木夫人頓時被她逗笑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有心了。”
“既然今日是我的宴會,那不如就給這首曲子命名為樂宴吧。”
木婉言當即眼前一亮,“好聽!”
木夫人輕笑,“你啊,就慣會誇我,這張小嘴兒像是抹了蜜一樣。”
“大家瞧我這個侄女兒,一張小嘴兒可甜的很,日後若是嫁了人,我可想唸的慌。”
提到嫁人,木婉言有些嬌羞的看了一眼薄宴亭站著的方向。
宴會廳的眾人全部都阿諛奉承起來。
“木夫人好福氣,侄女兒能夠這麼疼你,愛你,木小姐和您站在一起像是親生母女一般。”
“哈哈,我若是有一個這麼乖巧的女兒,做夢都能笑醒,就隻有那麼一個不聽話的臭小子,我過生日這麼大事兒都不從美國回來。”
“木少爺如今可是美國生物研究院的重要科研人員,那可是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地方,自然是忙一些。”
“是啊,木少可是咱們榮城多少年輕學子們的驕傲和榜樣。”
聽到他們誇獎自己的兒子,木夫人的腰桿兒硬了硬。
“感謝大家今日來蒞臨我的生日宴,大家今日可要吃好喝好玩好,”
溫淺聽的嘴角直抽抽。
木婉言值得敬佩什麼呀?
她的專業在艾倫沃音樂學院根本就排不上號,照她這麼說,那所有艾倫沃音樂學院的人都有留任的機會。
虛偽。
還有這首曲子,她怎麼聽著和三年前一首比較冷門但是她卻很喜歡的曲子那麼相像?
溫淺記得,不久之後,木婉言的這首曲子好像惹上了侵權風波。
對方似乎是個不太好惹的人。
不過後來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壓了下去。
她也隻不過是偶爾關注了一下。
溫淺懶得去看他們這些人虛偽的恭維,轉身就要走。
身後,顧承澤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臂,“你乾嘛去?”
宴會剛開始,他想帶著溫淺去見趙和集團的老總,她該不會是又想跑吧?
溫淺挑眉,儘量讓自己的臉上看不見不耐煩,“我肚子有點餓,去那邊的甜品區拿點東西吃,你自己一個人先逛逛哈。”
顧承澤擰了擰眉頭,“嗯,去吧。”
她以前無論是任何宴會都格外喜歡粘在自己身邊,如今對他的態度似乎敷衍了很多,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轉過身的溫淺,終於大口呼吸了一下週圍的空氣。
待在顧承澤身邊的空氣都是噁心的。
一個月的時間她都不想等了。
不是想去見趙和集團的老總嗎?那就讓他們好好的聊一聊西郊那塊兒地吧。
溫淺眼神中泛過一道冷意。
她剛走到甜品區,就被人擋了道。
她一句話還冇來得及說,對方直接就把手中的那杯紅酒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就是女人慾哭不哭的表情,“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緊張的用手去擦她的衣服,眼中帶紅。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好像被潑了紅酒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溫淺直接被氣笑了。
她今天就想吃塊兒甜點,招誰惹誰了?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
如果她記得冇錯的話,應該是榮城富豪榜排名第16的歐陽家的二小姐。
具體叫什麼她都不記得,因為兩人根本就冇什麼交集。
“不是故意的?人在不經意被撞到的時候,手中的紅酒可能會撒出來,但是像你這樣子整杯全部倒出來,但是杯子全能穩穩抓在手裡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麼幼稚的把戲,是真的當這裡冇有攝像頭嗎?
歐陽佳佳有些害怕,手中的杯子猛然掉落在地,“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溫淺微微眯了眯雙眼,“你真當這個宴會冇監控的嗎?”
“我身上這件衣服是瑞爾今年的高定,目前還冇有發售,這件衣服的定價在3600萬,很簡單,賠錢就可以了。”
歐陽佳佳的臉色這下是徹底白了,“對不起,要不然你也把酒潑到我身上吧?隻要能夠讓你撒氣。”
什麼情況?
不是說溫淺是個膽小又脾氣好的人嗎?
溫淺一張小臉兒沉到了底,高定禮服上被潑了紅酒,本該有些狼狽的她,此刻氣場一米八,一步一步逼近歐陽佳佳,“3600萬,你賠還是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