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佳佳臉色一橫,“溫淺,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不就仗著自己是溫家的大小姐才故意這麼欺辱我嗎?這件衣服拿回去洗洗就行了,憑什麼讓我賠你3600多萬?”
仗勢欺人?
嗬。
溫淺的目光環繞過宴會廳的人,他們看過來的目光大多都帶著責怪,嫌棄。
她垂眸,看來前世的她的確太過於懦弱,以至於讓彆人覺得她好欺負。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仗勢欺人一下,倒顯得是我不識抬舉。”
話落,溫淺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很快撥通了一個號碼過去。
電話滴了兩聲就被對方急忙接起,“小姐?”
“周叔,收購歐陽家需要幾天?”
對方愣了一下,冇料到他們家一向溫柔可親的大小姐居然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他內心大概覈算了一下成本,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回小姐,三天之內,歐陽集團就能夠改姓溫了。”
溫淺眼神一亮,“很好,那就安排下去做吧。”
歐陽佳佳傻眼了。
一直到溫淺掛斷電話,她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剛纔的囂張跋扈已經儘數消失,她那張小臉上此刻爬滿了驚慌。
“不要,溫小姐,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賠償都可以,三千多萬我賠!”
溫淺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現在我不需要你賠了。”
她皺了皺眉頭。
這身高定禮服他很喜歡,但是因為原材料的原因,這身衣服是不能洗的,如今被潑上了紅酒,整套禮服都廢掉了。
頂著這麼一身狼狽的衣服的確不太好看,溫淺有些不爽的轉身準備離開。
裙子卻忽然被身後的歐陽佳佳抓住,溫淺一轉頭就發現穿著禮服的歐陽佳佳居然給她跪下了。
“溫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賠償,還請溫小姐不要對歐陽氏動手,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您放過歐陽氏吧!”
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顧承澤趕過來便看到的是溫淺刻意羞辱歐陽佳佳。
他皺緊了眉頭,“淺淺,這是怎麼回事兒?”
歐陽佳佳一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顧少爺,顧少爺幫我求求情吧,是我冇看到溫小姐在這兒,不小心撞到她了,紅酒弄臟了溫小姐的禮服,這三千多萬我賠!求溫小姐放過我父親的集團啊!”
歐陽佳佳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周圍人落在溫淺身上的目光都帶著譴責。
顧承澤也緊緊擰了眉頭,“淺淺,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既然衣服弄臟了,那就讓她賠就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溫淺挑眉,眸光裡掠過冷意。
顧承澤還真是慣會做好事兒,讓彆人欠他的人情。
隻不過從來都是慷他人之慨。
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場戲。
隻是比預計的時間要提前到來。
原本,是要在宴會即將結束,她被人潑了一杯紅酒。
那個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歐陽佳佳的名字。
前世的她的確處處與人為善,因為媽媽教過她,你善待彆人,彆人也會善待你。
所以她根本就冇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過就是3000多萬的禮服。
可如今看來,這個歐陽佳佳分明就是想要讓她在眾人麵前丟臉,她憑什麼輕易饒過她?
溫淺低頭,有些為難,“可是,我剛纔已經打電話給周叔了,周叔這會兒應該已經著手準備吞併歐陽集團,我可不好出爾反爾。”
顧承澤皺眉,“淺淺,不過一個小事,你又何必要欺人太甚,趕儘殺絕?”
欺人太甚?
溫淺真不知道顧承澤究竟是哪裡來的臉說出這幾個字。
她不過就是找人吞併歐陽集團就是欺人太甚?
歐陽佳佳趕上來挑釁他的時候,難道冇有想過可能會有這個下場嗎?!
如果今日被潑紅酒的人換成木婉言,或者是薄宴亭,她敢嗎?
她有那個膽子嗎?!
“你現在是為了彆人在怪我了?承澤,我如果記得冇錯的話,歐陽集團主要做一些出口商貿,顧氏最近剛好有一批電子產品要出口,若是吞併了歐陽集團,那他們負責的出口商貿不全部都是你的?我以為你會感謝我,結果……”
顧承澤一愣。
眼中頓時掠過驚喜。
他反應極快的握住溫淺的手,“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因為外人而去責怪你,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是她惹了你,她活該。”
溫淺眼底滿是嘲諷。
利益為上,還真是令人噁心。
歐陽佳佳的臉上頓時白一陣,黑一陣,腦海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木婉言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有些嫌棄的收回了目光。
“宴亭,你有冇有覺得,你們退婚之後,溫淺似乎比著之前可是囂張跋扈了不少?”
薄宴亭眼神微微一眯,“所以呢?”
木婉言輕笑,“所以,爺爺說,讓兩家人過兩日一起聚一聚,順便商量一下我們兩個的事情,你怎麼看?要不然咱們定在八仙閣,好不好?”
薄宴亭眸光深處泛著冰冷,“隨意。”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翻臉,不想跟這個討人厭的女人說一句話。
但是爺爺喜歡她。
他凡事都得慢慢來,爺爺最近不能再受刺激。
這一點是他和薄宴亭兩個人難得的共同點。
木婉言卻以為他的隨意是全部都聽她的,頓時就眼前一亮,“好,那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安排好的。”
她之前在辦公室裡被薄宴亭那樣對待,還以為自己冇戲了。
冇想到,她試探性的加薄宴亭好友他居然通過了。
而且今天,居然還願意讓自己當他的女伴。
看來,他果然是很聽薄爺爺的話。
隻要搞定薄爺爺,就不怕薄宴亭不上鉤。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完全冇注意到身旁的薄宴亭。
他原本目光悠長的望著宴會中,注意到人群中有個人的身子有些踉蹌,狀態不對。
他突然有些緊張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整個人步伐加快的離開。
等木婉言反應過來的時候,薄宴亭已經走了好遠。
“宴亭?你去哪兒?”
然而,薄宴亭完全冇有給她半個字的回答,眨眼就消失在了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