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皮夾子遞給了宋曳月,又掏出一把大團結,目測得有七八張:“身上隻帶了這些,還有一些跟行李放一起了。這是買菜的錢”
宋曳月接過一看,嘖了一聲,真多!還都是全國通用的那種票證。
“你出票,我出錢。”說著,拿著皮夾子開始在市場裡掃蕩起來。
“哎呀,這不是小月嗎?你這孩子,咋不上嬸子家裡去玩了?我家昱初這幾天老唸叨著你呢,走,丫頭,跟嬸子一道回去,今晚就在嬸子家吃飯吧!”一道聲音,忽地在宋曳月耳邊響起,令她厭惡地蹙起了眉頭。
這輩子要說最恨的人,這聲音的主人趙紅霞是第一個。
“你誰啊!我跟你熟麼?”宋曳月見趙紅霞一改往日那鼻孔朝天看自己的模樣過來挽著自己,往旁邊一躲,厲聲喝斥道。
趙紅霞滿臉的笑僵在了臉上,見市場裡的人都衝自己看了過來,心裡對宋曳月恨得咬牙切齒,麵上還得繼續保持笑臉:“你這丫頭氣性可真大,不就是昱初和小瀾那孩子去看了場電影,就把你給氣得連我都不認啦?”
“我問你,你誰啊!我為什麼要認你?憑你臉大嗎?還是說你直接就不要臉?”宋曳月冷笑,她想著這輩子隻要張家不來找她晦氣,她就當這家全是死的算了,又想趙紅霞一直就瞧不上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這輩子見到自己定然是不屑搭理的,但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金錢的誘惑。
畢竟上輩子她無媒無聘地就和張昱初扯了結婚證,又身無分文地進了張家,可現在她手裡有足足兩萬多塊和一棟小院,在這樟城來說,也算是小富婆一枚了。
趙紅霞離自己家又不遠,就隔了兩條衚衕的距離,估摸著早聽到訊息了。
之所以冇找上門來,是還想擺擺譜,指望著她主動上門呢。
趙紅霞:”你這死丫頭吃錯藥了?是不想跟我兒子結婚了?彆以為你手裡有幾個臭錢,就敢跟老孃這麼囂張,等進了我們張家的門,我非得給你好好立立規矩不可,你那些錢,也得全都上交了,彆想留一個子兒。”
宋曳月笑了,就是兩步走到趙紅霞麵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直接把趙紅霞給打得脖子都歪到了一邊去。
“啊!你這個賤皮子,敢打老孃,看老孃今天不撕了你。”
趙紅霞捂著臉,氣得厲聲尖叫,張牙舞爪地就朝宋曳月撲了過來。
宋曳月心想好傢夥,她正可惜一巴掌冇扇過癮呢。
於是,又一腳踹到了趙紅霞的肚子上,尤其是想到上輩子自己那個已經成形卻被流掉的孩子,心裡恨極了,腳上的力道也格外地重。
趙紅霞直接被踹得往後彈了兩三米,撞倒了旁邊賣魚的攤子,弄得渾身都是腥臭味。
宋曳月走了過去,一把拽住趙紅霞的頭髮,又給她扇了兩個耳光,這才問道:“現在清醒了嗎?你個老妖婆,又蠢又惡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敗壞我的名聲,還要給我立規矩是吧?你當自己是舊社會的地主老太太呢?今兒這裡這麼多人可都聽到了,你說,我要不要直接把你送到G委會去,讓那裡的人給你上上思想教育課啊?”
趙紅霞被打懵了,也被打怕了,她冇想到宋曳月看著瘦,力氣這麼大,下手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