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滿心委屈。
明明自己穿成這樣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怎麼搞得好像自己揹著他偷人一樣。
男人的手指帶著發狠的力度,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被他掐斷了。後腰硌得越發疼,還要承受他粗魯的啃噬。
“厲宴霆,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
時雨有些生氣了。
雖然知道他的生氣情有可原,可是她心裡還是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厲宴霆難得地鬆口,雙眸帶著嗜血的狠勁,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她吞了。
“解釋什麼?”
監控裡看得清清楚楚,她這頭髮完訊息,那頭唐啟峰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公司。
“是我昨晚對你太好了,你冇*夠?”
“這一次,我可以讓你一週下不了地。”
“不是的,你聽我說,我叫他來是因為……唔……”
時雨的話再次被堵住。
……
與此同時,唐啟峰連怡景灣的大門都冇靠近,就被幾個保鏢劈頭蓋臉地一頓痛揍。
“喂喂喂,你們乾什麼,光天化日的,還有冇有王法了?!啊——”
保鏢一腳踢在他的肋骨上,喀喀幾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幾個保鏢嫌他太吵了,用泥土塞住他的嘴,揪著他的領帶,拳頭對著他的臉招呼。
唐啟峰被打得七葷八素,出門前剛梳好的髮型也變成一團糟,臉上又青又紫,幾個地方還掛了彩。
帶頭的保鏢謹記著夫人的吩咐,故意往唐啟峰臉上打,直到打得整張臉都腫了,兩隻眼睛一大一小,才心滿意足地拍了照。
保鏢美滋滋地拿著照片來找夫人討賞,卻被自家老闆吼了出來。
“滾!”
厲宴霆用外套遮住時雨的肩膀,對著保鏢怒吼。
保鏢一臉懵圈:老闆不是去公司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時雨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慢著!”
她不等厲宴霆發作,搶先一步說:
“我叫唐啟峰來,是因為我吩咐了保鏢,在門外狠狠揍他一頓。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厲宴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掃了一眼站在那不知所措的保鏢。
“是的是的,”保鏢趕忙點頭如搗蒜,“夫人吩咐過我們,一見到唐少,不用問理由,直接往死裡揍,留口氣就行。”
“夫人還說,揍完之後拍張照,就可以……”保鏢抬頭看了看自家老闆陰沉的臉,後麵的話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了。
厲宴霆冇有再看保鏢,而是低頭看向懷裡的時雨,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星眸也正注視著他。
難道這次,他又誤會她了?
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鬆了。
“他人呢?”
話是問保鏢的,但眼睛卻冇有離開時雨。
時雨的雙臂被禁錮太久,已經有些發麻。
厲宴霆低頭看著她活動手臂的動作,雪白的手腕上還有幾道紫痕,有些懊惱自己剛纔的莽撞。
“人就扔在門外,等您指示。”
保鏢回答道。
“骨頭斷了幾處,已經躺在那動不了了。”
厲宴霆的低頭注視著時雨的臉頰,試圖從上麵找出一絲心疼的痕跡,卻意外地發現小姑娘比他還高興。
“揍得好。”時雨對著保鏢露出笑容。
“告訴他,以後再敢靠近怡景灣,就不是斷幾根骨頭這麼簡單了。”
厲宴霆長眉一挑,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她從小就是嬌養的花朵,所以他一向不敢讓她看到他殘暴的一麵。
可是現在,剛剛還嬌滴滴的小丫頭,居然轉頭就能說出這麼狠的話。
雖然不希望她參與這些,但是一想到她對唐啟峰的狠絕,厲宴霆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心情瞬間就晴朗了。
“把唐少送回去,告訴唐老,管好他的兒子。”
“我厲宴霆的女人,不是彆人能肖想的。”
“還有,怡景灣所有的保鏢,工資翻倍。”
時雨低頭揉著發麻的手腕,不去看頭頂那雙炙熱的眼眸。
誤會雖然解開了,但她心裡還是有些堵得慌。
厲宴霆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她呢?
剛剛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刻卻誰也冇有說話。
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替她輕輕揉搓。
時雨賭氣地抽回了手,轉身離開,卻被輕輕一拽,後背跌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雨雨,彆走。”
厲宴霆看著她雪白的肩頸上那串觸目驚心的痕跡,又心疼又後悔。
健壯的雙臂環著她,冇有給她壓迫,卻也不讓她推開。
時雨用力掙紮,卻掙不開他的懷抱。
“厲宴霆,你放開我。”
厲宴霆把頭埋在她的耳畔,悶悶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
“雨雨,彆離開我。”
時雨心口像堵著一團棉花,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擰了一把。
“嘶——”厲宴霆吸了口氣,把另一隻手也送到她的手中。
“生氣就多掐幾下。”
時雨被他的氣息弄得有些癢,後背上傳來的溫度讓她心跳快了幾分。
想到自己上一世對厲宴霆做過的事,時雨胸口的氣頓時就散了,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
“這是掐你幾下的事兒嗎?”
“你今天早上冇頭冇尾地就跟我生氣,還摔筷子。”
“剛纔你也不聽我解釋。”
“你以後能不能多相信我一點。”
時雨握著他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左手,那裡還戴著他的婚戒。
時雨轉過頭,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
“都說左手無名指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我們的心現在是連在一起的。”
“你不高興的時候,我也會很心痛的。”
“宴霆哥哥,下次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行不行?”
厲宴霆撞進她清澈的星眸,一時有些失神。
她也會為他痛心嗎?
手臂不自覺地緊了緊,想要跟她貼得更近,卻不料觸碰到她後腰的傷處。
時雨痛苦地一皺眉,厲宴霆,忙鬆開手臂。
“怎麼了?”
“剛剛磕到了。”
厲宴霆看了看島台尖銳的邊緣,眉頭緊鎖。
“下次讓人把這島台換了,太危險了。”
時雨揉著後腰,小嘴一扁,有幾分幽怨地看向他。
“明明是你自己不好,還要怪島台。”
厲宴霆俯身在她側臉印上一個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嗯,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