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不好。”
時雨的裙子已經好幾處破得不成樣子,厲宴霆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套上還有他的體溫,暖暖的。
下一秒,時雨一陣失重,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
厲宴霆抱著她走向臥室。
“去看看你的傷。”
傷在這種地方,平時隻要掀起一點上衣就能看到,可偏偏時雨穿的是連衣裙。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了,但一想到那個畫麵太過勁爆,時雨還是緊張地攥了攥衣角。
臥室裡,男人略帶粗糲的指尖拂過她的傷處,隻見那裡已經有些淤血,嚴重的地方還有些暗紅色。
一道青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一陣心疼和愧疚湧上厲宴霆的心頭。
小姑孃的皮膚太嬌嫩了。
厲宴霆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藥,剋製著自己不往彆處看。
男人的指尖帶著溫度,無意間的觸碰,都引起一陣酥麻。
上完藥,厲宴霆正要起身,手腕卻被時雨用力一拽,整個人失重倒了下去。
顧忌著她的傷,手臂忙撐住身體,生怕壓到她。
時雨卻不管那麼多,扯著他的領帶就吻了上去。
厲宴霆眸色一沉,霸道地反攻。
壓抑許久的火一旦得到釋放,就不可收拾。
終究是記著她的腰傷,不敢太放肆,厲宴霆有些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寶貝,這麼主動?”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熾熱的雙眸幾乎要將她灼傷。
“嗯。”
時雨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昨晚,他讓她嚐到了甜頭。
時雨覺得,自己好像冇那麼懼怕這件事了……
……………………
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時雨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癱軟,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厲宴霆抽出紙巾擦拭著手指。
西裝一絲不苟的扣到最上麵那一顆。
比起時雨的狼狽,他簡直優雅得不像話。
時雨有些懊惱。
明明是想勾引他的,結果每次都是自己先潰不成軍。
“舒服嗎?”
男人的眼角噙著一抹笑,俯視著她。
時雨不理他,艱難地坐起來,牽動腰上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
厲宴霆忙扶起她,又從衣櫃裡挑了件寬鬆的一片式連衣裙。
“你腰上有傷,穿這個不會勒到。”
寶藍色的連衣裙包裹住她的腰身,顯得她身形更加修長,又添了幾分貴氣。
時雨剛換上裙子,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宴霆哥哥,我餓了。”
時雨拽住男人的衣角,抬頭撞進他寵溺的雙眸。
廚房裡的食材一應俱全。
時雨本來是想親自掌勺的,但是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就改了主意。
“宴霆哥哥,你跟我一起做飯嘛。”
“我想吃你做的海鮮湯。”
厲宴霆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愕然。
剛結婚的時候,得知她喜歡海鮮湯,他特意找大廚學了很久,才終於將一碗熱騰騰的海鮮湯端到她麵前。
她卻一下打翻了,湯汁濺了他一身。
“你碰過的東西,我餓死也不會吃。”
回憶與現實重疊,厲宴霆看著廚房裡琳琅滿目的海鮮,還有小姑娘臉上天真無害的笑意,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時雨踮起腳尖,嘴唇勉強夠到他的下頜,輕輕一吻。
拉著他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
“宴霆哥哥,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你做給我吃嘛。”
小丫頭軟糯的樣子落在眼裡,厲宴霆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喉結上下動了動,目光瞥到她身後的島台,強行壓下把她摁著親的衝動。
這個島台該換了。
厲宴霆熟練地處理著食材,鍋裡不一會兒就冒起香氣。
時雨欣賞著他做飯的樣子。為了方便操作,厲宴霆將襯衫袖子挽起,露出好看的手臂線條。
厲宴霆颳了刮她的鼻子。
“廚房太熱了,你去外麵等吧,很快就好了。”
時雨搖了搖頭。
“不要,我要在這裡陪著你嘛。”
都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帥。
上一世,時雨聽了時萍萍的教唆,以為他是一個不近人情的瘋子。
所以她不顧一切地想逃離他,瘋狂地刺傷他。
而他也在她的刺激下,一次次情緒失控,暴露出了性格中的陰暗麵。
後來他乾脆躲著她,兩人十天半個月見不上麵。
仔細想來,他們雖然做了幾個月的夫妻,卻冇能心平氣和地說過幾句話。
這一世,或許是時雨的主動靠近給了他信心,厲宴霆才逐漸卸下了心防。
一鍋海鮮湯很快燉好了。厲宴霆還順手炒了兩個小菜,一葷一素,賣相極其好看。
“宴霆哥哥,你是什麼時候學的做飯呀?”
時雨有些好奇,像厲宴霆這樣的家世,這些事情不都是傭人做的嗎?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吃不慣那邊的東西,就自己學著做了。”
厲宴霆盛了碗海鮮湯,遞到時雨麵前。
時雨嚐了一口,幸福的感覺從味蕾綻開,臉上的笑意要溢位來。
“宴霆哥哥,你的海鮮湯做得好好啊。”
“跟我喜歡的口味一模一樣。”
厲宴霆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嘴角上揚,眼中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這個湯,是專門為你學的。”
厲宴霆從小就海鮮過敏,所以這類東西他以前碰都不碰。
可是一想到她幸福地喝湯的模樣,他還是一遍遍地練習,有幾次差點進了醫院。
時雨碗裡的湯突然變得格外熱騰騰的,彷彿她捧著的不是湯,而是他的濃濃的心意。
兩碗湯下肚,時雨抬起頭,見厲宴霆隻是看著她吃,自己卻不動筷子。
“宴霆哥哥,你怎麼不吃呀?”
“我不餓。”
時雨拿起厲宴霆的碗,盛了一碗海鮮湯,遞給他。
“宴霆哥哥,你這個湯做得這麼好,你自己也吃點呀。”
厲宴霆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微一遲疑,就接過來喝了個乾淨。
一個晚上,厲宴霆都在替她夾菜,一頓飯在其樂融融之中過去了。
晚上,時雨躺在大床上,盤算著怎麼和厲宴霆親密。
卻聽到男人的聲音急促得有些異常。
“宴霆哥哥,你怎麼了?”
時雨一翻身,隻見厲宴霆雙目緊閉,眉頭緊蹙,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厲宴霆,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