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著它的手來來回回,開開關關。
忽有忽冇的冷氣跟巴掌一樣,一下一下往它臉上招呼。
被冷氣打了無數個巴掌,它學會了,不需要她的手,它自己也能打開冰櫃門了。
它興奮地展示:“嗬~”
“冇錯,就是這樣,你再關上看看。”
它吃力地扒著櫃門,關節跟生鏽了似的,嘎吱嘎吱老半天,才扒拉上櫃門。
她適當給與它誇獎:“厲害,我給你大拇哥。”
本以為教會它開關冰櫃門,她不用每天陪它去放肉了。
誰能想到,她依然每天要陪它去,給它捧場,看它表演開關冰櫃門。
她突然懷疑,自己教它學會開關冰櫃門的意義在哪裡。
暴雪倒計時,八天。
喪屍可能跟動物一樣,擁有災害預警器。
它們似乎預知到了暴雪的降臨,變得狂躁了起來,瘋狂地攻擊著留在市中心的倖存者。
倖存者們好歹與它們對線了幾個月,對它們的習性有了一定的瞭解。
均發現了這一反常的現象。
很多人不願意撤走的原因,一方麵是捨不得物資。
若是人手一個空間係,自然是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
另一方麵是撤離途中的風險很大。
相比於其他,這裡的地形,他們更熟悉,利用得好的話,能規避很多風險。
如今的形勢,不撤不行了。
龐大的屍群集體發瘋了,拖得越久,他們被屍群集火的機會越大。
市中心鬨出來的動靜,處於偏僻城中村的嚴梨都聽到了。
她在樓頂上遙望,屍群是在內戰嗎?
鑒於殷北楚身上的傷,每天都在增加,她決定與它一起去八卦八卦。
路上,殷北楚總是偷偷摸摸想牽她的手,她側目,惡狠狠瞪了它一眼。
它整隻屍就是一個行走的臟臟包。
“臟臟包,不要碰我。”
“嗬…”它不滿地抗議。
她索性不理睬它了。
第一次拉它手,它的手上是剛長出來的皮,還不算臟。
眼下,它的手冇有一寸是乾淨的,可以說,它全身上下冇有一寸是乾淨的。
它垂下頭,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手。
臟?
身處市中心,眼前的一幕證明,她之前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市中心不僅有好多人冇有撤走,甚至有人在市中心,建立起了堅固的庇護所。
她之前是一丁點冇發現。
如此一看,人類應對災難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這麼快就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起庇護所了。
隻是這些庇護所,恐怕要折在屍群手裡了。
好幾個穩固的庇護所,在不計其數喪屍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太殘暴了。”
現場比電影拍的恐怖千倍萬倍,她看得心顫。
殷北楚融入到屍群裡了,清一色的臟臟包,完全看不見它夾在哪裡。
來都來了,不如,找些裝封好的蔥種蒜種回去。
家裡的蔥蒜有幾盆變異了,顏色和樣子怪怪的,她連菜帶盆給扔了。
用的水土差不多。
從農貿市場拿回來的,一包包種子播下的,暫時冇看到有變異的現象。
而蔥蒜是從超市裡直接拿回來載下的,想來是感染了。
她把蔥蒜與其他植物隔離開來了,萬一傳染了,得不償失。
一想到家裡有幾盆蔥蒜變異了,她吃著不安心,不得勁兒,必須找些種子,重新栽種。
出門冇看黃曆,她的點很背,找個菜種都能遇上人。
這人還不是彆人,正正好是男主一行人。
一句MMP,已然在嘴邊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