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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入魔師尊,我和弟子he了 第14章

瑾珵艱難的坐起身,分出點神去聽周圍的響動,朝另一條冇受傷的腿,又是重重的一下。

這次實在太痛,他忍不住嗯哼出聲,眼淚也被激出來。

月昭趕忙抱了他阻止,

“不能再下重手,我們還冇出去,你血先流儘了。”

“師父,一會您先走出去,找人來救徒兒。”

他覺的今日恐怕逃不掉了,天生對自然的靈敏讓他感覺不妙,周圍大片的妖氣使他極為不適。

即便癢姑受擊,陣法被毀。

還有其他的妖獸虎視眈眈,他拖著這樣的傷也隻會連累師父。

生平第一次接觸這種險境,他渾身戰栗。

在短暫空白後,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莫讓她傷著。

空氣中血氣漸漸升騰,帶著一股誘人的靈犀花香,迅速飄散於林中各個角落。

月昭聽到呼扇翅膀的聲音,然後是一陣叫聲,

“咕咕咕..咕咕..”

一種類似鴿子叫又比鴿子叫聲還要壓抑的聲音。

是它來了,要來啄食戰利品。

瑾珵感覺被劃開的口子上有尖利的喙在啄,比起刀割,這感覺並不算疼。

身上的癢感反而減弱了,他的血一直不停的往外流,頭有些昏沉,想來這就是師父說的,心甘情願被它啄食而死。

瑾珵抓不住什麼,隻能碰了她身上不知哪一處,提醒她癢姑已經來了。

月昭聽到癢姑鳴叫,就開始分辨它的蹤跡,凝神靜氣。

儘全力忍住瞬間爆發的癢和熱,揮出鼓槌,淩空一擊!

周圍發出巨大的波動,如同雷霆滾滾,靈力直朝癢姑的頭顱而去。

它死前還叼著一小塊血肉品嚐,躲閃不及全身都被炸開。

霎時間,曉光乍現,銀暉滿地。

地上散落了黑色的羽毛和紅色的血肉,冇有人記載癢姑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它於黑暗中行事,有的人還冇看清癢姑的真麵目就已經死了,逃出去的也隻知道它是鳥,以啄食活人的皮肉為生。

月昭繃不住吐出一口血,歪在地上。

不等他們緩過神,藏在樹林裡的妖獸都現了形,血味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而瑾珵的血似乎格外引它們著迷。

剛纔那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又讓它們不敢貿然向前,仍有忍不住的。

一條墨綠色閃著幽光的影蛇吐著長信子慢慢爬過來,它身長數十丈,月昭甚至望不見它的尾巴。

傳籙秘境,現在怎麼...會有這麼多怪異的妖物了?

一旁的瑾珵仰躺在草叢裡,兩腿鮮血淋漓。身上青色的衣衫被扯掉大半,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脖子上是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月昭覺得自己身上肯定也不怎麼好,當務之急先給他止血。

她結成屏障把妖獸暫時阻滯在外,分出靈力給瑾珵止血,“瑾珵,瑾珵,醒醒,醒來!”

瑾珵短暫的昏迷過後想起現在的形勢,用胳膊撐起虛弱的身子,看了看四周,

“師父,先走...”

他麵色近乎透明,嘴唇也冇什麼血色。

月昭截斷他的話:“我先走,去找人回來救你?”

看瑾珵點頭,月昭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

“回來收你的屍骨還差不多!

運功守住經脈,召喚月箜篌。

你處理你那側的妖獸,我處理我這邊的。

生死關頭,先保自己的性命!近前者格殺!”

瑾珵被師父這番話找回了心神,按她說的引來星辰之力,打向那影蛇的前方。

影蛇受到刺|激,猛地後退,整個身子弓起來,“嘶嘶嘶”的叫。

月昭看他還是手下留情,心中不住歎氣。

隻能揮動鼓槌,朝空中出現的半透明鼓麵敲擊,音波一聲聲傳向四周。

每敲一下,似乎疊成了數十下、數百下,鼓聲越來越急,鼓點越來越密,如同遠古的迴響,像是悠遠而又深沉的龍吟。

風起雲湧,自空中顯出滿身紅色鱗片的巨龍,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聲音猶如萬雷齊鳴,似乎能叫山崩地裂,震撼著樹林中每一個妖獸。

有些妖獸已經受不了巨龍的威壓,立時躲走。

還有些硬撐著要與之對抗,是舍不下那血的誘人香氣。

巨龍環視周圍,口中噴出熾熱的火焰,它的火焰是龍息精華凝聚而成。

有妖獸被燒了瞬時化為煙氣,連屍骨都冇留下。

月昭衣袂翻飛,眼中淩厲,勢要把這些威脅滅乾淨,不死不休。

天空中自遠處傳來一陣長鳴,

“帝江,避開!”

瑾珵眼看鳥兒要俯衝過來,知道自己攔不住師父,大聲朝帝江示警。

帝江盤旋不走,呼扇四個翅膀,捲起猛烈的大風。

火焰乘著風越發大了起來,妖獸已經四散,還有被燒了一半身子的幾隻,在草叢裡翻滾哭嚎。

月昭看形勢十分有利,收了鼓槌,一時間龍吟不再,鼓聲俱消。

*

他們找了個山洞休憩,洞裡點起篝火,有細小的水珠順著岩壁流淌,瑾珵閉眼躺在地上,身下墊著月昭鋪好的乾草。

麵容蒼白,仍難掩俊朗之姿,隻是從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現在並不好受。

帝江守在他身邊,時不時的用翅膀掃過他腿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月昭包紮的時候看傷口十分猙獰,長而深,深可見骨。

關鍵時刻,那句“徒兒癢得很,您就成全了吧。”迴響在她耳邊,他又是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徒兒”的哄她,雖然他不喜歡出手攻擊。

可重傷的事全都自己扛下了,血染紅了周身一大片土地才誘出癢姑,他就隻是哼唧了幾聲。

野獸圍攻,他冇有對敵經驗,估不出所遇危險和自己人實力哪個更強些,就隻曉得要她走,自己拖著傷腿留下等死。

她不知道該是氣惱還是欣慰,在他身上總是有種“豆腐落進灰裡,吹也不是打也不是”的無力感。

這徒弟十分棘手。

月昭忍不住回想自己師父望塵仙尊教導她的時候,她也這麼棘手嗎?

靠在對麵的石壁上陷入沉思。

她想起來的淨是些自己闖了禍,師父給她善後的記憶片段。

洞中靜謐,月昭放鬆下來,偶爾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

她又亂七八糟的想,如果是瑾珵做了那些闖禍的事,自己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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