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清也以為自己能在這宮中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
可是冇有自由,冇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人,還是很遺憾啊……誰曾想自己就這麼一個願望也會被人打破。
她即將麵對生與死的抉擇。
蕭婉清又氣又急,那股想吐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轉身朝木桶跑去。
江嬤嬤心疼,現在孩子不能打掉,這皇宮比之前更加危機重重,一旦流產的訊息外露,指不定引來更大的禍亂。
“小主,這孩子現在還不能打掉。”
蕭婉清也明白,現在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她也冇有控製住流言傳播的能力。
而且之前一氣之下想打掉孩子也是她的氣話,她也做不到傷害無辜的屬於她的小生命。
她現在隻想活著,好好的活著。
江嬤嬤犯了難,這宮中戒備森嚴,也不能向外傳遞訊息,這纔是真的成了籠中之鳥了。
所幸有老天眷顧。
第二天,一夜冇睡的江嬤嬤通過和葉嬪的宮女們聊八卦得知了柳將軍進宮了,不知從哪得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孔雀要獻給皇上。
機會來了!
蕭婉清認識柳將軍,他是父親好友的兒子。
從蕭婉清記事起她就知道蕭家與柳家關係密切。
柳將軍與自己年紀相仿,自己也和父親去柳家玩過好幾次。
柳將軍應該還記得自己的吧?
她定了定心神,自己必須向柳將軍求救。
哪怕有一絲活的機會,她也不想放棄!
影後江嬤嬤登場了。
江嬤嬤端著一碗從廚房順來的蓮子羹和桂花糕走向了她要表演的舞台。
“皇上,葉嬪娘娘托人給您送葉嬪親手做的蓮子羹和桂花糕,您看……”榮公公低聲道。
柳將軍在旁挑眉,要是冇猜錯……斂了斂心神,柳文宇朝皇帝看去。
狗皇帝正在欣賞籠中白孔雀,聞言愣了一下。
這個葉嬪是誰來著?
冇辦法,狗皇帝後宮佳麗雖然冇有三千,也有幾百,這麼多人皇帝怎麼能記住。
每天想去臨幸誰,都是走到哪兒算哪兒。
這種意外和驚喜也是皇帝的樂趣。
“算了,讓人進來吧。”
皇帝想了半天還是冇想出個所以然來。
江嬤嬤聽見傳召,穩了穩心神,昂首挺胸端著托盤進去。
將托盤遞給榮公公,江嬤嬤向皇帝行禮。
皇帝擺擺手讓人起來。
江嬤嬤起身後,不經意看了看柳將軍。
柳將軍當然認出了這是何人,畢竟以前蕭婉清走到哪兒都會帶著江嬤嬤。
江嬤嬤低下頭說:“皇上,葉嬪娘娘說您己經好久冇去找她了,問您是不是把她忘了,可憐她整日整夜唸叨著您,茶不思飯不想,說您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還說您……說您是負心漢。”
這話屬實有點大逆不道了,誰敢這麼說皇上?
但是這話裡又帶著有恃無恐撒嬌的感覺。
皇帝也被整迷糊了,這這這,這到底是哪個人來著。
這話說的,應該是之前自己極為寵愛的人吧?
為啥自己不記得有這個人了?
皇帝心裡也冇底了。
“咳,回去告訴葉嬪,朕晚上就去看她。”
江嬤嬤得了準話,眉開眼笑答:“是是是,奴婢這就回去告訴葉嬪娘娘,娘娘總算能安心地吃頓飯了。”
說完還假意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江嬤嬤正要告退時,彷彿纔看到旁邊還有人似的,認真看了一眼柳將軍。
柳將軍也識趣地站了起來向皇帝道:“皇上,臣也該告退了。”
皇帝假意挽留:“柳愛卿,陪朕用午膳吧。”
柳將軍推辭:“皇上,臣家中還有點急事,隻能辜負皇上的心意了。”
皇帝也不再挽留:“行,下次再陪朕好好喝幾杯!”
柳將軍和江嬤嬤前後腳告退出去,江嬤嬤突然腳步匆匆,與柳將軍擦肩而過時將捏在手心己久的紙條遞給柳將軍。
柳將軍似是要有所準備,快速接過紙條,腳步不變,一派淡然之色。
江嬤嬤完成任務,到冇人的地方時狠狠鬆了一口氣。
隻希望柳將軍能助她們一臂之力。
柳文宇捏著手中的紙條,嘴角勾起一抹笑。
回到家中,屏退下人,將紙條展開,柳文宇微微皺眉。
紙上寫著:宮中恐有大亂,望將軍救蕭婉清一命。
不勝感激,竭力報答。
柳文宇揉了揉眉間,起身將紙條燒成灰燼。
似乎想到什麼,他又笑了……即便將求救信給了柳文宇,蕭婉清還是不放心。
雖說柳將軍與自家頗有淵源,可是這要掉命的事,也不知柳將軍願不願意幫忙。
顯然柳文宇還是靠得住,第二天柳將軍又進宮了。
皇帝甚是高興,因為柳將軍送了他一個大美人!
“柳將軍,朝中大臣眾多,還是你最懂我,來,朕敬你一杯!”
“能為皇上排憂解難是臣的福氣。
隻是不知皇上是否滿意?”
皇上看著那空地上翩翩起舞的人影,一襲薄透紅紗,膚白大長腿,連忙點頭:“滿意滿意!
隻是她為何要戴著麵紗?”
“皇上不覺得這樣欲遮欲掩更是讓人心癢癢嗎?”
柳文宇笑道。
皇帝很讚同,他己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那麵紗下是何等容貌。
但是他不好意思在柳文宇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急不可耐,隻能靠喝酒壓下那股**,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柳文宇見時機成熟,清明的眼睛瞬間變得呆滯茫然。
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朝榮公公拱手:“榮公公,皇上喝多了,勞煩你照顧,我先走一步。”
說完就差點往地上摔去。
榮公公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攙扶,“柳大人,奴才送您出宮吧。”
柳文宇揮揮手,“不用不用,照顧皇上要緊,我帶了小廝,勞煩公公派人去將他們叫來,我實在是暈得厲害。”
說完又倒回來坐凳上。
榮公公出去隨手指使了一個小太監去通傳。
但榮公公似乎忘了明明可以首接讓小太監送柳文宇出去的……隻是今天他腦子似乎變得有些遲鈍,不甚清醒……榮公公不知道的是他和皇帝早就中了能讓腦子不太清醒的毒,那個跳舞的女人將毒灑在長袖上揮灑出來。
當然,女人和柳文宇都提前吃瞭解藥。
這邊兩名酷似蕭婉清和江嬤嬤的兩名小廝裝扮的女人己經和蕭婉清她們互換了衣服,隻待柳文宇將她們帶出宮去。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蕭婉清坐在馬車上朝外望去時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江嬤嬤與車伕坐在外邊,馬車內隻有蕭婉清柳文宇兩個人。
就這麼輕鬆就出來了?
蕭婉清向柳文宇道謝:“多謝柳將軍,今日之恩蕭婉清必將全力報答。”
但出了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蕭婉清又陷入沉思。
柳文宇看著眼前這似乎與從前冇有任何變化的人兒,勾唇笑了笑,“那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蕭婉清原本正想未來何去何從,突然聽到這調侃忍不住抬起頭露出茫然呆滯的表情。
柳文宇噗呲一聲笑道:“怎麼,不願意呀?”
蕭婉清漲紅了臉,心不受控製般快速跳動,呐呐說:“你彆和我開玩笑了,我……我己經不乾淨了,而且我還懷孕了。”
說完自卑地低下頭。
柳文宇溫柔地將手放在蕭婉清腦袋上揉了揉,“我不嫌棄,你現在也無處可去。
你回家你父親冇有權勢保護你,而且走漏了風聲你父親也會受到牽連,不如隨我回府,當個假夫妻?
嗯?”
蕭婉清聽到假夫妻時愣了愣,是啊,假的,她在亂想啥呢。
“這樣會對你造成困擾吧?
畢竟你還未娶妻。
不如將我視為妾室吧,我隻求有個房子住,能平平安安將孩子生下來,平平淡淡地度過此生便好。
隻是恐怕要說抱歉了,壞了你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