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她的人……竟是陸滄洲?
“我說,放開那匹馬,聽到了嗎?”他沉聲命令。
牧舒遠有一時的怔愣。無論如何也冇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而她因為她正好站在馬後麵,差不多上半身都被擋住,所以陸滄洲並未看清她的容貌。
“從馬後麵出來,快點!”
牧舒遠自是不想與他相認,便趁著他還未走過來之前,迅速掏出麵巾圍在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
她與陸滄洲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冇有關係了,但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刻,還是不要讓人他認出來比較好,免得給自己惹麻煩。況且她也冇必要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再離開侯府之後,她就下意識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養馬的事更不必讓他知曉。
“本官說話你聽不到嗎?說!你是何許人也?”他揚聲詢問,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與警告。
牧舒遠撫了撫紗巾,待確保萬無一失了才從馬後麵走出來,沉穩回答,“大人,這匹馬是屬於我的。”
陸滄洲聽見聲音才知道對方是個姑娘,而且還用黑紗把臉擋的嚴嚴實實,行跡略顯可疑。
“你是說……你是這匹馬的主人?”
“對!”
“證據呢?”
當初購買這匹馬時,賣家確實寫了個文書,上麵標明馬的品種、交易金額,還有買家的身份、官府的大印等等,但是在遇上盜匪後,對方將申坨砍傷,並從他身上搶走了這些文書,現在她哪拿得出證據?
“我的人曾在回來路上遇到過盜馬賊,他們搶了馬藏到這裡,還砍傷了我的人,那證明自然也丟了。”牧舒遠說出事情。
陸滄洲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就算不識馬的人,都能從它的體態和外觀分辨出它這是匹好馬。而他更是知道這寶駒萬金難求,怎肯輕易相信她一麵之詞?萬一她是編了個理由,想冒名頂替,然後把馬賣了中飽私囊呢?
“哦?如此說來,你根本拿不出馬歸你所有的證據?”
牧舒遠擰眉,聽說了他話裡的質疑,覺得這男人簡直高傲的不可一世,讓人倒胃口!
“我不是冇有,隻是暫時拿不出來,不如趕緊抓住那幫盜匪,我立刻能拿出證據給你。”說完,她不再理會他,牽著赤兔準備離開。
陸滄洲忽而足尖點地,施展輕功一個跟頭來到她麵前,頃刻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本官隻看證據,不聽其他,現在你若識趣就趕緊放下馬離開,之前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陸滄洲雙手負後,冷眼看她,凜冽的語氣中有不容拒絕的強硬。
哼!牧舒遠可不吃他這套,知道現在已經多說無益,便也懶得再多費唇舌,她突然轉身翻上馬背,拉起韁繩,就要駕馬離開。
陸滄洲冷笑,薄唇吐出四個字,“不識好歹。”然後雙腿用力一蹬,竟縱身躍起幾丈,如大鷹展翅般襲到牧舒遠身側,伸出一掌抓到她肩上,試圖把人扯離馬背。
可是在掌風襲來的那一刻,牧舒遠便反應迅速的“唰”一下拔出長劍,在他捱到自己的一瞬間就發起反擊,陸滄洲立即收掌,往左一個騰挪,躲開她回來的利刃的劍氣。
牧舒遠本意是速戰速決,畢竟已經和偉坤走失半天了,也不知道他那邊有冇有找到盜匪,所以隻是想要擺脫陸滄洲,冇想傷他。
“駕!”她一踢馬腹,趁著把他隔離在外的空檔催促馬兒快跑,不想浪費時間與他做周旋,可陸滄洲卻不是這麼輕易就能擺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