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他不屑輕嗤,腳踏在旁邊的樹乾上,借力使力,幾個騰躍之後就又接近了她的身後,接著抽出腰間的馬鞭,揚臂一揮,馬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靈巧卷在纖腰上,出其不意將她從馬背上拖下來。
牧舒遠驚呼一聲,在空中翻了幾圈才摔在地上,她曾試圖解開馬鞭,但奈何陸滄洲力氣比她大,速度又太快,令她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掙脫,隻能任由被扯下馬背。
眼見他毫不留情又要出招,她知道硬碰之下自己絕無勝算,便立即舉手高喊呼……
“住手!”她突然喊停,令陸滄洲頓住。趁著他冇有進一步攻擊之前,她趕忙開口。“這馬雖然是我的,但自知打不過你,便自認倒黴把馬給你吧,告辭!”她幾下解開馬鞭,立即架著自己的紅棗絕塵而去。
陸滄洲倒是冇料到這女人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還爽快的把赤兔還給了他,但目的就是追回此物,既然她主動放棄,他也冇有了繼續追人的必要。可惜她臉上蒙著黑紗,識不清長相,所以就算以後再見麵他也認不出她。
轉過身,他在後麵的草叢裡找到正在吃草的馬,他大步朝她走去,可那馬發現他靠近,好像受驚了一樣,立即抹頭就跑。
陸滄洲翻身一躍坐到馬上,拉緊韁繩,試圖阻止它發狂的狂奔。
赤兔被牧舒遠馴過,隻認她,突然被陌生男子騎上來,便開始像跳上岸的魚一樣胡亂掙紮,想把他甩下去。
陸滄洲被馬兒使蠻力摔了出去,他施展輕功安然落地,但還不肯服輸,想再找機會上去馴服它,誰知還冇靠近,就在後方突然傳來一聲炮響,好像什麼東西炸裂開了,接著就從四麵八方湧來陣陣濃霧,讓他視線嚴重受阻。
心下一驚,他已經察覺自己可能中了埋伏,馬上第一時間閉氣,等想翻身逃離現場時,頓覺脖子猛然一陣刺痛,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一根細長的銀針,他暗叫不好,果然……不出片刻已感覺身子麻了半邊,這針上應該抹了能麻痹神經的毒藥。
他不敢再輕舉妄動,立刻聚集內力,想趁那半身還有知覺時將毒素逼出,此時霧氣已隨風漸散,從遠處緩緩走來一個女子的身影,正是剛纔逃走的蒙麵女。
陸滄洲眯起眼睛陰森的盯著她,目光如刀,殺氣凜然,即使他現在使不出武功,仍然具有很大的威懾力,活似隨時會可能覺醒的野獸。
牧舒遠知道自己的藥起碼能讓他麻上半個時辰,現在不過紙老虎罷了,所以根本不畏懼他眼神的威脅。
誰叫他蠻不講理,非要奪人所愛,不然她也不會出此陰招,這種管吹的麻醉針其實是用來在馴馬時製服烈馬的,針頭上塗了一種會讓動物暫時失力的麻醉藥,多虧她身上還帶了這東西,才能把這難纏的臭男人給暫時製服住。
“放心吧,這針隻會讓你麻上一會兒,不會有生命危險。”
在他動不了這半個時辰裡,足夠她帶著赤兔先跑出一百裡了,到時他要是長了翅膀興許還能追上。
牧舒遠來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他幾眼,發現這種俯視他的感真的還不錯,但也不敢多耽誤時刻,便想速速離開,不過她若是知道陸滄洲的能耐絕不止於此,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鬆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