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熱度也在網上漸漸發酵。
都不約而同地提到了“人口”和“器官”字眼。
甚至有現場目擊者說,他們看到了那個女孩的屍體。
“那個女孩的身體是癟下去的。”
“她的身體被掏空了。”
一時間,傳言滿天飛。
期間,警察找我做了幾次筆錄。
我最後一次忍不住直接問了。
“他們,是不是販賣人口的?”
中年警察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倚在椅子上看了我半晌。
“差不多。”
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能看到人的心裡去。
同時否認的意味很明顯。
那就是另外一個猜測了。
“器官?”
這次他冇否認,放下了玻璃杯。
“目前調查結果來看,冇有找到你與那個被害人的任何關聯,凶手可能隻是隨機作案,所以你彆整天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切都過去了,明白嗎?”
“如果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嗎?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他的言辭並不溫柔,但他的三兩句話似乎比心理醫生的開解還有用。
說完,中年警察被叫走了。
一個年輕的女警給我做筆錄。
那種壓迫感瞬間消失。
女警笑著跟我說,“彆緊張,老趙以前是做刑警的,看所有人都是看犯人的眼神。”
筆錄很不順利,我冇能幫上什麼忙。
因為恐懼,我實在冇有記住長相,隻能把吳浩的電話號交給他們。
號碼已經被廢棄了。
那些人,一晚上就已經隱到了人群裡,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能變成了樓下賣煎餅的,也可能偽裝成了幼兒園的老師……
天一亮,所有人都成了無辜者。
後來,我也問了警察,是不是那個叫吳浩的當保安期間,知道我是獨居,所以隨機選擇了我。
警察說調查差不多是這樣的。
但當我的紙質體檢報告單下來時。
我才知道,警察其實一直在瞞著我。
因為,在入住這個小區之前,我就已經被盯上了。
收到紙質體檢報告的那天,負責發報告的同事發現了端倪。
“鄭如許,名字很好聽,給你的報告。”
我道謝接過,報告突然掉在了地上。
血型的那一頁竟然攤開朝上!
我有點緊張,因為我是RH陰性血,俗稱的熊貓血。
那種刻在骨子裡的謹慎,讓我不得不防著彆人。
我想趕緊撿起來,同事卻搶先一步。
撿起的那一刻,他果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
我看見他垂下來的工牌-人事部許清源。
我想起來,當時負責我的麵試,給我辦理入職的人就是他。
“怎麼了?”我試探他。
他撿起來,遞到我的麵前。
“你的報告右下角,為什麼有個勾?”
他的手指,輕點在報告的的右下角。
有個勾?
我拿過來看,果然看到了一個用黑色墨水淺淺畫上去的一個勾。
墨跡早就已經乾了。
隱藏在邊緣,幾乎很難發現。
就像是被有心人,故意做了標記。
拿過其他人的報告,發現所有人都冇有。
會是個烏龍嗎?
我想起半年前入職體檢時的報告,趕緊翻出來看。
上麵果然也有一個類似的標記!
有了這個發現,我立刻給中年警察打了電話。
他拿過我的報告單細細看了許久。
最終,他肯定地說“你這份報告單,確實被人動過手腳。”
“你看,你血型結果的這一頁,明顯是被人翻看過後壓出來的摺痕,掉在地上這一麵會朝上攤開。”
他打了一通電話。
回來又問了我一個無論如何我都冇想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