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簽訂了人體器官捐贈書?”
我心裡一緊。
大腦中快速回想。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確實簽過!
但那時候是大學,從一個什麼APP上看到的器官捐贈協議。
我當時覺得如果我意外死亡,器官捐獻給有需要的人,說不定能給人提供幫助。
萬萬冇想到,我還活著時,就有人會打我的主意!
“是因為,這個嗎?”
我感覺到了我的聲音顫抖。
“嗯,很有可能,跟你同一個小區的被害人,也簽了這個協議。”
“而且,最近她也在那家醫院體檢過。”
中年警察麵色凝重地看著我。
我隱隱有些後怕。
就像多年前蝴蝶煽動的翅膀,颶風的後果卻要吹遍餘生。
原來,那個女人最後那句讓我等著,並不是一時氣話。
“那個給你打電話的女人,可能是醫院的護士,也可能是她標記了你的體檢報告。”
“你有見過她嗎?”
中年警察遞給我一張照片。
我搖頭。
看著女人的照片。
一副人畜無害的臉,甚至跟我當時幻想的女孩及其相似。
但我覺得她隻是其中一環,甚至包括吳浩也隻是其中一環。
他們接觸我的資訊都是片麵的。
幕後,一定還有人在收集了所有資訊,精心策劃這一切。
那個人,知道我簽了這個協議書,還能拿到我的體檢報告。
且準確地知道我的地址,甚至還能收買小區的保安,知道我是獨居。
那個人,一直在我的身邊。
難道是公司的同事?
入職時我填過我的家庭住址,體檢時他們能拿到我的體檢報告……
我登時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許清源。
他也感受到我的目光,回望著我。
用口型無聲詢問,“怎麼了?”
一臉的好奇。
不像他,如果是他,他應該不會幫我指出來報告上的標記。
那會是誰呢?
眼睛掃過辦公室這些跟我朝夕相處半年的同事,我有些膽寒。
此時,我可能正跟殺人犯同處一個房間。
中年警察收好錄音筆。
“最近要格外小心,他們一定還會再來的。”
我搬到了閨蜜的小區。
但夜晚一旦關燈,那些恐懼的敲門聲和雨聲就會如影隨形。
導致我的工作效率低下,一連出了好幾個錯誤。
在持續失眠多夢的不知道第幾個夜晚,我的心臟劇烈疼痛,住進了醫院。
發現恰巧跟女領導是隔壁病房。
我看了一眼,她是泌尿內科。
雖然同是住院,但境況完全不同。
領導一直有她女兒陪在她身邊,而我除了閨蜜下班了來探望,大部分都是一個人。
中年警察偶爾來看我,叮囑我最近儘量不要離開本地。
他說派了同事保護我,如果我去了外地如果有事情可能會來不及。
我跟他保證,命當然比工作重要。
可剛一出院就打了我的臉。
女領導突然要派我去隔壁省出差。
我猶豫了。
派我去,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
但項目出了問題,確實是因為我出了紕漏而導致的。
“領導,我冇去過,而且……”
我冇說完,領導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聲音冷淡了許多,說完就要掛電話。
那感覺就像在打我的臉。
“領導,我去吧。”
“人事部那邊也會派人去,你們到時候在那邊碰麵。”
臨出發前,我給中年警察打了個電話。
“我要去一趟隔壁省出差,我有點擔心。”
中年警察頓了頓,“我也在隔壁省,等我辦完事就去你那邊。現在那邊的警力都在抗洪,你自己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