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輕拿到鋪子後,不曾管過這個鋪子分毫,甚至連下人也一個未換,全靠陳禹私底下的接濟管束,這個鋪子纔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沈輕不僅對陳禹的舉動視而不見,時常去這個鋪子支錢,還會故意通過這個鋪子,透露一些資訊給陳禹。
眼下的沈輕,聽到這個鋪子,小臉紅了紅:“公府裡花銷大,我這些年也冇存下什麼錢,所以。
而進宮,聽說花銷會更大。”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陳禹這種經常出入宮廷的人最是瞭解,這宮裡的人有多勢利眼。
他冇有猶豫,對著門外的小廝吩咐道:“你現在就回府上,去我的書房,將我放在紫檀匣子裡,最上麵的兩個鋪子的契書拿來。”
小廝微微一驚:“爺,不如換成下麵的鋪子吧?”
這最上麵的兩個鋪子,可是陳禹最掙錢的生意,也是他最主要的金錢來源。
陳禹卻是厲聲:“我讓你去,你就去,莫要廢話這麼多!”
小廝趕忙應下:“是,是,爺,小的立刻就去!”
見小廝離去,陳禹才轉身對沈輕笑道:“當年你出嫁,義兄隻能給你一個小鋪子添妝。
如今,義兄終於能讓輕兒過得好一些了!
等到進宮了,該花就花,切莫省錢。
若是還不夠花用,儘管告訴我!”
沈輕感動著,一激動,就踮腳親了陳禹的臉頰一口。
“義兄,這些年,隻有你始終待我這麼好!”
陳禹的眼裡有侵略性,好似吃人的野獸。
他低下腦袋,想要吻她的唇,卻被沈輕避開。
“義兄,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陳禹驀然清醒,無奈笑道:“你莫怕,我都明白。
我永遠都是你的義兄。”
沈輕再次抬起頭來,同他對視,她抿著唇,靠進他的懷裡,聲音悶悶道:“願下一世,我們早早相遇,願來世,你再也不是我的義兄。”
陳禹痛苦閉眼,再次睜眼,已無那般濃烈的情緒:“傻丫頭,這一世過好了,纔會有下一世啊。”
小廝騎著馬來回,動作倒是挺快,約莫一個多時辰,就將鋪子的契書送到了陳禹的手上。
陳禹親自將契書交給沈輕,而沈輕客氣了幾句,便感動地收下了。
等到她讓纖羅收好契書,沈輕再次欲言又止起來。
陳禹追問:“輕兒怎麼了?”
沈輕麵露難堪:“義兄,我。”
她說著又轉頭,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
陳禹著急,她便苦澀道:“義兄莫問了,是我貪心了。
義兄已幫了我許多,總不能事事都勞煩義兄吧!”
“你這話就說得不對,我是你義兄,你事事都依賴我,有何不可?
我都說了,我是你世上最親的親人,我幫助你是應該的。”
沈輕這才勉強說道:“義兄,那你能不能幫我時時關照一些我的兩個孩子?
尤其是惜惜,她才一歲多,我這一進宮,根本放心不下她。”
陳禹卻是莫名:“輕兒,兩個孩子就算冇了你,還有顧旻呢。你不必擔憂。”
沈輕聽得落下眼淚:“義兄,世間男兒多薄倖,哪裡是每個男子都像義兄這般待我真心實意,處處疼惜。
隻要想到往後,我的兩個孩子就隻能依靠著二爺生活,我就處處不放心,夜不能寐啊!”
她說著,拿著帕子抹眼淚,而陳禹則聽得心熱。
原來他的輕兒是這般信任他,甚至超過了同床共枕好幾年的丈夫。
他就要變成拯救沈輕於水火的英雄,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既然如此,他當然是義不容辭的!
他緊緊握住沈輕的肩膀:“輕兒,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