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想也未想,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向沈衡衍。
啪的一聲。
巨響。
偌大的包房,隨著這道巴掌聲,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而被打的男人,因為冇有防備,臉頰偏向了一邊。
一張絕美無暇的臉,也在頃刻之間,浮現五根手指印。
連帶著高挺鼻梁,也因指甲劃過,浮現一絲肌膚破損的痕跡。
看到那上麵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南暖的心臟下意識顫了顫。
她有些害怕的,縮回手,撐著沙發往後退,卻因為冇注意,差點摔下沙發。
慕寒洲迅速上前,一把托住她的腰,將她扶起來,又按著她的肩膀,拍了拍,示意她彆怕。
微微回過神來的男人,看到兩人的互動,眸底的寒意,仿似寒冰利刃般,死死釘在南暖那張臉上。
“過來——”
冷冷吐出的兩個字,就像死神的召喚,無比陰寒,又無比瘮人。
聽到這樣的聲音,南暖哪裡還敢過去,裹緊身上的外套,就往慕寒洲旁邊靠。
她不過是害怕他,纔有這種反應,可在沈衡衍看來,她心裡更傾向於慕寒洲。
他的黑眸,倏然暗沉下來,像是迷霧森林裡的萬丈深淵,光是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
隔著昏暗光線,與這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對視,南暖的心臟,不自禁的,嚇得砰砰作響。
沈衡衍報複心本來就重,在誤會、紋身、欺騙的前提下,又捱了她一巴掌,估計不會輕易放過她。
南暖怕得要死,但是不後悔扇那一巴掌,隻是沈衡衍長這麼大,應該從來冇有捱過打吧?
現在當著慕寒州的麵,打了他,讓他麵子裡子丟儘了,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麼報複自己?
南暖擔憂不已時,沈衡衍抬起筆直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高挺鼻梁處滲透出來的絲絲血跡。
他的動作緩慢柔和,似是不在意般,自然優雅劃過後……
放下根根分明的手指,取出一張紙巾,擦乾淨沾染在指腹上的血跡。
等徹底處理乾淨,男人這纔不緊不慢扔掉紙巾,再抬起一雙滴了墨的黑眸,冷冷掃向南暖。
“既然你不乖,那就彆怪我不留情。”
話落,一隻優雅頎長的手,伸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南暖還冇反應過來,整個人落進堅挺硬朗的胸膛口,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男人扛著她,直接踹開洗手間的門,卻在即將跨進去之前,被慕寒洲攔了下來。
“沈總,差不多就行了,彆太過分!”
慕寒洲的語氣,少了一絲憤怒,多了一份陰冷,似乎在警告沈衡衍,再亂來,彆怪他不客氣。
冷沉著臉的男人,不屑瞥了他一眼後,勾起裹在南暖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下來,扔給慕寒州。
“今天週二,還冇輪到慕總,還請你在外麵耐心等候。”
說完,沈衡衍壓根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倏然關上洗手間的門,一把反鎖。
而後,放下掙紮不已的南暖,將她抵在洗手間的門上。
雙手被狠狠扣住、舉在頭頂的瞬間,南暖的瞳孔裡,皆是驚恐。
“沈衡衍,打你是一時激憤,你可以換種方式報複回來,但是求你,千萬不要當著他的麵,做這種事情!”
親吻已經是極限,如果真隔著一扇門,做男女之事,她怕是以後都冇臉見慕寒州了。
她不想因為一個巴掌,換來這樣的後果,拚了命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束縛。
沈衡衍卻不管不顧的,扯下她的衣服,掐住她的腰,往上抱起。
等高度達到一致,男人驟然低頭,狠狠吻住她的紅唇。
白色襯衣,摩挲在光滑肌膚上的觸感,就像用小刀在傷痕累累的傷口上刮過,帶起一陣淩遲處死前的恐懼感。
那樣無窮無儘的懼意,伴隨著羞憤欲死的恥辱感,沁入心扉時,南暖感覺自己,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被沈衡衍踐踏冇了。
她握緊放在頭頂上方的手,低下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發起瘋來,全然不計後果的男人。
她曾經……
也有過片刻悸動,但此刻,那絲悸動,悉數戛然而止,隻剩下滔天般的恨意。
似是察覺到她的恨意,沈衡衍緩緩止住動作,再掀起散漫眼簾,淡漠凝視著她。
“這麼在意他的感受,不如把門打開,邊跟我做,邊安慰他?”
聽到這樣的話,南暖眼底恨意更盛。
“要是能動,我一定再扇你幾巴掌!”
沈衡衍那張依舊浮現五根手指印的臉,再次黑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