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郴聽到謀反兩個字,心尖都顫了顫:“不,不是!”
“不是?”李蘇彧狷狂一笑:“這大胤,是官家的大胤,雲家籠絡官員,不是謀反是什麼?!”
伏郴可真是倒了血黴,不過與一年前見過一麵的燕回見了一麵,說了幾句關於雲家的事情就揹負上了謀反的罪名。
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將軍,在下不過是替雲家做一些事罷了,可揹負不起謀反的罪名。”伏郴有苦難言,即使他野心昭昭,但又怎甘心倒在這裡?
李蘇彧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語氣散漫:“那你說說,怎麼解決這件事?怎麼讓本將軍息怒?”
伏郴眼睛一轉,連忙說道:“將軍,你想要什麼,儘管說,隻要是我伏家有的,伏家定會雙手奉上,你看,行嗎?”
李蘇彧眉峰微壓,眸中漸漸泛起寒意,不由冷嘲道:“伏家主的意思是,想用錢財來平息這件事?”
伏郴原本蒼白的臉,越發的慘白起來,這李蘇彧是油鹽不進?
“二公子,那,那你說,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氣?”伏郴再一次的感歎自己是那個冤大頭,想來李蘇彧是把官家以及王家給他的羞辱發泄在他身上了。
李蘇彧黑沉沉的看著伏郴,英國公府連北疆都要插上一腳,這也不得不讓他再次懷疑燕回前來李家的意義。
官家的壓製,王家的態度,英國公府的異舉。
這些彷彿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慢慢往北疆,往李家喉嚨襲來。
這時,秦全海開了口:“軍中物資緊缺,還不給二公子供應上?若冇有二公子與邊疆的戰士,你伏家能如此安穩的在豫州斂財?”
秦全海把斂財二字咬的極重,又緊接著說道:“以後斷然不要與英國公府走近,雖都是貴人,伏家主還是要分輕重,如今汴京中局勢緊張,幾番勢力,伏家主就能確定你跟著的貴人能一步登天?那萬一隕落,伏家該如何?那將會是萬劫不複!”
秦全海用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著,照著他步步謹慎的態度,要攀附也要攀附像李家這樣的氏族,起碼來說不會捲入奪嫡的局勢之中。
隻忠心於官家,就算如今被官家壓製,官家也是懼怕李家羽翼太過豐滿。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冇有官家想北疆換主紮守。
隻是,照著目前的狀況來看,官家的想法難,李家想要穩住北疆這三十萬大軍也難,冇有物資,就算不打仗,這些軍馬就不養了嗎?
“是是是,秦大人說的是,都是在下鬼迷心竅,望一步登天,在下願用伏家一半的家產填補軍中的緊缺。”伏郴肉疼的厲害,但一想到揹負上謀反的罪名,伏家就真的萬劫不複,英國公府能輕而易舉的摘除乾淨。
那麼他呢?伏家呢?
秦全海見狀,對著李蘇彧說道:“二公子,這,不如就這樣平息下去算了,也不好直接與英國公府直接撕開臉麵,鬨大了,也不太好。”
秦全海此刻就完全是個和事佬的模樣。
“今日看在秦大人的薄麵上,就不與伏家主深究,如若讓本將軍發現還要下次,伏郴,你猜、你會是什麼下場?”李蘇彧那雙深邃的眼透著一股陰深。
伏郴心驚膽戰,什麼下場?謀反能有什麼下場?誅九族都是輕的。
他看著主位上一襲黑袍的年輕男人,猶如一隻猛獸用著那銳利的雙眼盯著他,好似下一刻就要掀開那滿是獠牙的嘴朝著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