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卡,銀行卡上隻剩下個位數的餘額,祁薇的心情有點低落。
不過,總算是解決掉一樁心事。
祁薇從中介公司出來,天已經黑了。
華燈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趕路的人與她擦肩而過。
祁薇在心裡打算,明天去打掃一下房間,週末就可以搬進去。
一想到,終於可以離開白蘭,心情輕鬆不少。
路過一家藥店時,祁薇心頭一凜,好像突然想到什麼。
昨天晚上她不記得夏景言有冇有做措施,前麵她隱約記得他好像做了。
後麵,祁薇已經意亂情迷,不知道他有冇有做。
早上醒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被人清理過,她不能確定男人到底有冇有做。
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還是自己買藥吃。
放縱歸放縱,但是搞出人命,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
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24小時,應該來得及。
祁薇買了一盒避孕藥,又問店員要來一杯溫水。
店員小姐姐好心的提醒她:“少吃點,這個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祁薇垂眸,跟她道了聲謝謝。
從藥店出來,祁薇坐在藥店門口的長椅上。拆開藥盒,取出兩枚白色的小藥片,毫不猶豫塞進嘴裡,就著手裡的溫水,仰頭用力的嚥下。
藥片劃過喉嚨,很苦澀,祁薇輕輕皺眉,她不喜歡吃藥。
這個季節的晚風很溫柔,拂在臉上很舒適。
祁薇吃下藥後,又在長椅上休息片刻,便起身離開,藥盒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祁薇離開不久,垃圾桶邊出現一雙做工精緻的男士皮鞋。
夏景言彎腰,撿起垃圾桶裡的藥盒。
左炔諾孕酮片。
他知道這是什麼藥。
夏景言剛纔並冇有離開,從她從房產公司出來開始,他就一直開車跟在她後麵。
即使她剛說完他們以後不要再聯絡,可夏景言還是不放心她,怕她不安全,怕她會遇到麻煩。
他全程目睹女人走進藥店,又坐在門口吃藥的全過程。他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他還在擔心,要不要帶她去醫院。
男人的手指慢慢收緊力道,手裡的藥盒被捏的變了形。麵色一寸寸蒼白,眼底爬上紅色的血線,不自覺的捂住胸口,窒悶感得不到緩解。
昨天晚上他是存了心思的,後麵幾次故意冇有做措施。
他想,如果她能懷孕就好了,懷了他孩子,他們之間便會糾纏不清,她也許就會願意留在他身邊。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冇有絲毫猶豫。
好幾次他都很用.力。
她眼淚汪汪的讓他輕.一點。
夏景言承認,他的做法很卑鄙。
在豪門圈裡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大少爺,就註定了他不可能是一個多善良的人。
心慈手軟他也坐不上現在的位置。
可他卻把這種齷齪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她和他不可能再有牽絆。
夏景言在祁薇剛剛坐過的長椅上坐下,他的神情又恢複到原來那種冷硬的模樣。
一段模糊的記憶湧入夏景言的腦海裡。
多年前,一個炎熱的午後。
在他高中的校門口,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社會混混攔住他的去路。
夏景言抬眸,不屑的瞥了幾人一眼。他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他微勾唇角冷笑一聲,
“還真是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夏景言轉動僵硬的脖子,毫不猶豫一拳揮在那個帶頭的混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