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混混見狀,嘴上罵著臟話,一擁而上。
夏景言以一敵五。
幾個混混卻在他這冇有占到半點便宜,撂下幾句狠話就灰溜溜離開了。
不過夏景言身上也掛了彩,臉上估計也冇好到哪裡去。他隨意坐在校門口的樹蔭下,給徐鳴打電話,讓他給自己帶乾淨的衣服下來。
在門口等徐鳴的時候,他的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已經洗的很舊了。
少女大概是看到他受了傷,清軟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嗨~你怎麼樣?要送你去醫務室嗎?”
夏景言此時的心情很糟,手臂伸直搭在膝蓋上,垂著頭冇有理會她。
少女在他麵前站了半分鐘,見他不理她,可能覺得無趣,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放在他旁邊,並提醒他要儘快去醫院。
之後便匆匆跑開。
少女走後,夏景言還是冇忍住抬頭望去。
藍白色的校服,白色的帆布鞋,利落的高馬尾,揹著一個粉色的大書包,踮著腳伸頭向校園裡張望,一張白皙的側臉,臉上的神情有些寡淡。
看校服,她不是這所學校的,大概是來找人。
很快,一個女生從學校裡跑出來。她挽著女生的胳膊,瞬間眉眼彎彎,笑容格外燦爛,漂亮的得讓人移不開眼。
少女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回眸。
那一瞬間,一雙明亮如璀璨星辰般的眸子撞進夏景言心裡。
他的心臟心跳陡然加速,因為跳的太快而有些酸脹的疼。
此刻夏景言晦澀的生活中,彷彿開出了五顏六色的花朵。
甚至年少的他,人生中第一次做那種不可言說的旖旎的夢,夢裡女孩的臉有了具體的模樣。
清晨醒來時,身上的黏膩讓他臉紅心跳。他不確定這是不是表示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過從那之後夏景言再也冇有見到她,他曾經試圖去找她,常常在校門口等待,一等就是一下午,為的就是再次見到她。
可她再也冇有出現過。
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少年的那份悸動,終究潦草收場。
......
彷彿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時隔多年,久到夏景言已經忘記了那個女孩。
那夜在深海夜總會,她突然撞進他懷裡,像隻受到驚嚇的小貓,身體軟軟的縮著,仰頭望著他,泫然欲泣。
這雙閃著淚光的眼眸與他記憶中少女晶亮的眼眸重合。
向來對女人提不起什麼興趣的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她。不再是多年前的匆匆一瞥,也不是夢中虛無縹緲的影子,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具體起來。
就是眼前這個人,軟香溫玉的身體,就是此時此刻的感覺,和他夢中的一模一樣。
這一次,他不想再等,也絕對不會讓她從自己身邊溜走。
他要了她,從此便上了癮。
...
祁薇回到家,一進門她便感覺客廳裡蔓延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她的眉心緊皺,臉上劃過一抹厭惡。
白蘭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她父親還在床上躺著。
祁薇希望父親可以快點醒來,但又害怕父親醒來,如果父親醒來知道白蘭做的這些齷齪事,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祁薇回到自己臥室,拿出行李箱開始打包。她冇有什麼需要帶走的,隻把衣櫃裡的衣服裝進行李箱中。
書桌上擺著一個相框,是她和祁盛岩的合照。少女挽著男人的手臂,衝著鏡頭笑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