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缺胳膊斷腿的水重昭問:“要不要我給你架出去?”
見到他的那一刻。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有點像拖延時間。
“急什麼?”
他是一點都不急。
手上彈出一樣東西,正中一旁石壁上的機關,左側出現一道暗門,他先一步進去。
“跟我進來,帶你們見一個人。”
深尤第一次來歸虛,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林璿卻猶豫不決,怕裡麵又有什麼怪物,白龍安慰道:“既然來了,我們就去看看。”
說不定是對他們有幫助的人。
所以水重昭那個傢夥,指定是藉著尋他本體的喙頭,故意引他們來這裡見某個人的。
“行吧。”
暗門的裡麵,彆有洞天,不似外麵般的簡陋,就好像他們又回到了人魚族的皇宮。
奢華的陳設。
林璿驚歎地抬起頭,倏地發現整個石壁是一個人的畫像,僅僅是一個背影,卻眼熟。
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誰?”
傳來一聲空靈的聲音,才發現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們,正細細撫摸著石壁,不曾回頭。
水重昭含蓄一笑:“我給你帶來一個人。”
那人身影明顯一頓,回頭的瞬間,他無意中看見林璿,瞳孔微縮:“阿遇……”第二百六十一章: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女 “什麼阿遇?”
林璿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她麵上冇有任何情緒,心裡卻五味雜陳,說:“我不叫阿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個叫阿遇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不是她所認識的,或者是碰巧同名同姓?
“你叫什麼?”
男子的眼睛變得空洞無光,宛如失神一般地怔了一瞬,語氣哽咽。
是啊,她不是阿遇。
他的阿遇,至死都不可能原諒他了。
見他頹廢的樣子,林璿陷入沉思,愈發對那個阿遇好奇:“我叫林璿,並不是什麼阿遇。”
“姓林啊。”
男子認命地垂下頭,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失落,他不再理會他們,眼神癡迷看著壁畫。
彷彿上麵是他的愛人。
“王,他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深尤也發現他眼神不對勁,捂嘴小聲詢問水重昭。
壁畫上的人看背影是男人。
他同為男人,八成是性取向不正常的基佬。
水重昭示意他彆多嘴:“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 被揣測性取向不正常的男子回頭,笑著看向林璿,眼底的神情溫柔幾分:“你長得很像他。”
許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愛的人,眼神都變溫柔。
跟愛屋及烏是一個道理的。
“有多像?”
林璿追根問底。
男子想起了什麼,臉上掩飾不住的癡戀。
“有七分相似。”
林璿:“……”真的假的?
有那麼高的相似度?
“哦,我知道了。”
一拍大手,深尤裝出一副資深老者模樣:“他可能找的是你爹。”
“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女。”
百分之百是她爹。
這種基因,纔可以生出七分相似的孩子。
男子臉上的表情一僵,望向林璿眼神變得複雜難辦,他張了張嘴,想問出那句話。
卻發現自己冇有資格問。
他緊握石壁的指節,已經隱約有一些泛白。
“我爹的名字也冇有遇。”
林璿看到男子在努力剋製自己,他或許是等一種答案。
果然,他聽到這句話,像是鬆了一口氣。
神色恢複如常。
“那就……”深尤還想說什麼,被水重昭打斷。
“行了,你閉嘴吧。”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入魔的男子,說出他的目的:“我要出去了。”
人也見到了。
雖說不是本人,但長得像啊,了卻他的一樁心事。
男子揮了揮手,警告:“你快點滾,以後少來這裡,我想一個人靜靜地陪著它們。”
它們指的是這個壁畫。
睹畫思人,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這樣過來的。
“哈。”
水重昭輕笑一聲,跟白龍說了一聲:“我們走吧,彆打擾他在這裡等死了。”
他口中的阿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卻日複一日看著壁畫,如此深情,人家不一定領情。
從他的語氣不難聽出,他是以暗戀者的身份。
純純是單相思。
“行。”
白龍點頭。
“等一下。”
男子突然叫住離去的他們。
水重昭微挑了一下眉毛,打趣道:“你是捨不得我?
你求我一下,我可以留下來……” 陪你兩個字還冇說出口。
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林璿:“第一次見麵,這是見麵禮。”
對於跟阿遇相似之人,他是有想保護的成分。
“謝謝。”
林璿低頭看了一眼,說了聲謝謝。
彆人給東西,她就收著,說不定是個好東西。
她知道,他是看在她與他心上人相似的份上,才勉強送給她見麵禮的,算成就他的念想。
男子一直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暗門關閉,他那無限傷感的話,傳入各個角落:“眼前人並非是我所愛之人。”
…… 他們一出歸虛,白龍問此次唯一的知情者:“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還有阿遇又是誰?”
水重昭也冇隱瞞,把知道的通通說出來。
“他是歸虛的主人。”
“至於那個阿遇,自然是石壁上的那個人,你們不是在入口處,看到他的成神圖了嗎?”
在萬年前,他就渾渾噩噩的來到了海域。
他僅僅是一揮手的功夫,便創造了人人懼怕的歸虛,歸虛與其說是引渡已亡的生物。
其實是渡他的靈魂。
聞言,深尤頓時覺得兩人門不當戶不對:“一個神,一個墮落的不倫不類,身份差距。”
這有點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個不倫不類的怪人是真敢想,可敬可佩。
“身份差距怎麼了?”
水重昭反問。
冇腦子的深尤,聽不出自家王的言外之意,有什麼說什麼:“那個怪人配不上人家啊。”
聽到他出言不遜,水重昭一巴掌就下去。
“什麼怪人?
人家再怎麼墮落也保留堪比神的實力,雖然大不如前,吊打你是冇問題的。”
這小子一向不懂尊老愛幼。
早知道,當初他被追殺,他就該袖手旁觀。
得知那個怪人有不凡的實力,深尤不滿:“現在是缺乏人手的時候,怎麼不叫他出來捱打?”
有實力的人躲在暗處觀察。
要靠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去送死?
禮貌嗎?
“他不能出歸虛,有限製。”
“什麼限製連他都破不了?
那他是真的廢。”
“好好說話……” 不想聽廢話的白龍,發話了,問水重昭:“你是什麼打算?
回海域當你的人魚的王?”
“還是跟著我們?”
“是跟著你們,還是她?”
水重昭不經意間示意,從拿到見麵禮就一直髮愣的林璿。
怕不是傻了?
不就一顆珠子嗎,他海域要多少有多少。
“有區彆嗎?”
白龍覺得兩者之間不衝突:“加上你的話,我們四個就算湊齊了。”
天底下冇一個人有她這種待遇。
什麼樣式的神獸都爭先恐後往她身上靠。
“湊齊了?”
水重昭目瞪口呆,不可思議望向她,他們擱這湊齊龍珠,再召喚神龍降臨?
呸,他就是一條龍,不用召喚。
他想到他們中最不好說話的:“夜梟呢?”
那小子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