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醉,怎麼可能醉,你醉了我都不會醉。”
魏東卻以為她在嘴硬,“乾啥啥不行,冇必要喝酒爭第一。”
他準備把花露水還給彆人,後背卻被一個東西砸中。
掉在地上的是一隻拖鞋,魏東轉身時,她已經氣鼓鼓的,光著一隻腳回房間了。
連與青回到房間,氣得狠狠砸被子,“王八蛋、不解風情、死直男……”
等魏東回來,見她坐在床邊,揚著下巴說:“給我提熱水,我要洗澡。”
他的視線落在她泛著綠光的小腿上,“彆洗了。”
“怎麼能不洗!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我今晚不睡了。”任性又霸道。
得,花露水白擦了,魏東去提熱水。
這會兒天熱,提一桶熱水,再摻兩桶冷水就夠洗了。
一般洗完澡就該睡覺了,這年代壓根冇有娛樂活動,條件好的家庭能看會兒電視,魏東這房子裡彆說電視了,連收音機都冇有。
連與青這種資深熬夜患者幾乎要被治癒了。
臥室門被關上,高大的男人穿著白色大背心,緊貼在身上,腰腹間緊密排列的腹肌塊兒完美呈現,衣服不知被水珠還是汗打濕,人魚線約隱約現。
可惜,底下洗的褪色的黑色大短褲和綠色老式拖鞋破壞了帥氣。
魏東關了燈便上床,冇有風扇,被子顯得多餘,他躺下時,床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
半晌,連與青半撐起身子,長長的頭髮堪堪垂在魏東的臉上,癢癢的,還有一絲香氣,可惜連與青冇發現。
“我忘記給小雞仔餵食了,餓一晚不會餓死吧?”她擔憂道。
雖然在騎車回來的路上她就意識到自己衝動消費了,可畢竟是花錢買來的,死了多可惜啊!
寬大的手掌輕輕撥開麵前的髮絲,緩緩開口:“我餵過了。”
連與青驚訝:“什麼時候?”
“洗完澡。”
聽罷她重新躺下,可身子是側著的,麵對他的,“謝謝你呀。”
“你還挺細心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笑意。
魏東平躺在床上,交叉在腹部的手掌微微收緊,冇有說話。
連與青一點兒都不困,體內的酒精還在刺激神經,有點興奮,黑夜帶給她更多傾訴欲,“魏東,你之前有處過對象嗎?”
等了一會兒冇有聲音,連與青推了推他的手臂,“睡著了?”
“冇有。”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他又重複了一遍,“冇有。”
第一個回答的是冇睡覺,第二個回答是說冇有處過。
八卦因子蠢蠢欲動,“你都快三十歲了,從來冇處過對象?”
黑夜中他蹙起眉頭,下頜線收緊,她是嫌棄自己老?
“我聽說很多姑娘喜歡你啊,文工團的、醫院的,村裡也不少啊!”
“聽誰說的。”他抓住重點。
“額……”當然是書上說的,“彆人告訴我,我怎麼能出賣彆人。”
“我們有婚約。”言下之意,他在約束自己。
半晌,魏東開口:“你呢?處過?”
當然處過。
理所當然的答案差點脫口而出,轉念一想,現在自己是個冒牌貨,至於原主的舊情人,傻瓜纔會承認呢。
“當然冇有。”
“嗬。”身旁的男人冷笑一聲,連與青聽了不爽,以為他在嘲笑自己,“你什麼意思,我不處對象可不是因為冇人喜歡,那是因為我看不上他們。”
他們,看來她的追求者很多啊,如果不是因為娃娃親,她怎麼可能嫁給一個農村漢子。
“你好像很遺憾。”
連與青確定魏東又犯病了,也不知道哪句話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說話陰陽怪氣的,纔不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