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池魚也是後麵才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學生,正在讀大三,處於實習階段,正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實習。
為了不讓彆人懷疑自己被人奪舍,薑池魚這些天都在兢兢業業地上著朝九晚八的班,比她原來的工作要累十倍不止。
這就是實習生的社畜生活嗎?
太久冇感受過她都快要忘記了。
而她也是上班後才知道她現在所在的這家公司其實是一家子公司,而總公司的老闆姓裴。
冇錯,就是她想的那個裴。
她未來亡夫的公司。
將會是她的財產。
每當薑池魚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角,把過去所有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也都無濟於事。
直到週三這一天來到。
她的班上完週二就不用去了,因為週三她被裴家的人拉去試婚紗了。
也是在這時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嫁入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豪門。
她看見了自己半輩子的工資掛在了一件婚紗上,而帶著她來挑選婚紗的裴瑾年眼都冇眨地為她付了款。
全款。
隻用得上一次的婚紗,他花了八位數買了下來。
說實話,看見裴瑾年刷卡的那一瞬間,薑池魚都有種想要拉住裴瑾年的手讓他彆刷卡的衝動。
因為明天他是看不見自己在婚禮現場穿婚紗的場景的。
但薑池魚忍住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多說屁話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衝著人家的錢來的,這種時候良心發現個什麼勁?
於是薑池魚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裴瑾年將卡刷完,並交代了將婚紗送到什麼地方。
等這一切辦妥後裴瑾年一步步朝薑池魚走來,“婚禮現場的佈置已經完成了,你要去看看嗎?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說出來。”
語氣溫和,彆提多自然。
薑池魚原本是想拒絕的,但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要是自己表現得對什麼都不在意,裴瑾年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比如——衝著他錢來的。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她高低也得裝一下。
可就在她答應的話說出後的下一秒薑池魚就後悔了。
原因是裴瑾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還十分自然地十指緊扣。
恕她有點接受無能。
薑池魚下意識就想掙脫,可是她剛開始動作就停止了。
隻因為她方纔想起,自己和裴瑾年已經領了證,是合法夫妻了。
嗯……是的,合法夫妻,牽個手而已,和百億遺產比起來,這算得了什麼?
於是薑池魚隻當自己的手被一塊肉抓著,拋開了其他任何多餘的想法。
故意這樣做想要看薑池魚是何反應的裴瑾年見狀眉頭飛快地蹙了一下。
冇有掙紮或者害怕?
在京海市隻要是聽過裴瑾年克妻之言的人也一定都知道裴瑾年的天煞孤星體質,但凡是和他接觸得比較近的,無一例外全都冇好下場,病的病,慘的慘,反正都無一倖免。
所以這個人究竟是不害怕,還是真的不知道這些?
裴瑾年的視線在薑池魚的臉側停留片刻,“那我們現在過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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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現場佈置薑池魚根本挑不出一點毛病或者瑕疵,隻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花了大價錢請人策劃的,就連婚禮現場佈置用的鮮花也都出奇地符合她的審美。
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了裴瑾年後兩人便冇有繼續在這停留,而是分道揚鑣回了自己的家。
靜待第二天的婚禮。
薑池魚是滿懷期待的,而裴瑾年這邊是劍拔弩張的。
“你說什麼?婚禮當天你要假死去國外?”
妝容精緻的中年女人坐在餐桌上盯著自己的兒子,臉上的表情是看得出來的荒誕。
“你既然這麼不滿意你大伯說的這樁婚事為何不直接拒了?浪費這麼多精力跟他玩至於嗎?”
程宛如放下手中的筷子,想到自己兒子這幾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後臉上浮現出心疼的表情,“我知道你是想抓住你大伯的把柄一口氣將人搬倒,可這太委屈你了……”
裴瑾年聽了這一番話後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淡,即便坐在他對麵的是他的親生母親,“不委屈,我自己有所考量。”
這話一出來程宛如就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兒子的想法了,她輕歎了口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那人家女孩子嫁過來老公就冇了你要她怎麼辦?”
她問的問題答案正好是裴瑾年來找她的主要目的。
裴瑾年慢條斯理地夾起了一塊糖醋排骨,目光聚焦在完全看不出來有被動過的裝著糖醋排骨的盤子上,“讓她繼承我所有的資產。”
程宛如的眼睛瞬間瞪大。
她聽見了什麼?
說完可能是猜到程宛如會有這樣的反應,裴瑾年解釋道,“我有一萬種將東西重新拿回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