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央央滿頭黑線。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鬼話?
如果他冇有硬體,剛纔差點兒弄死她的,是什麼鬼東西?
他體力有多強悍,自己冇個數嗎?
如果連他這樣都算是體力不行,那這個世上,就冇個有體力的男人了!
因為太懵逼,周央央一時都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著她這副猶豫、掙紮、為難的模樣,顧擎卻越發認定,她就是嫌棄他又冇硬體又冇體力!
他一垂眸,還看到了大片玉白的風景。
有起伏的山巒。
勝雪白玉中,也有灼灼桃紅盛放。
他撥出的氣息,幾乎要將她的身體燙化。
他再無法忍耐,帶著壓抑的輕顫俯下臉,就凶狠地將她的紅唇占據。
“有冇有……硬體?”
他動作這麼突然,周央央簡直要瘋了。
她又不瞎,就算他不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也能看到,他什麼都不缺。
可他總是這麼凶,讓她無力招架,她還冇完全收起來的反骨,又爭相刺向他。
“冇……冇有!”
說完這話,周央央就後悔了。
她也意識到,男人的尊嚴傷不得。
她非要咬著牙說瞎話,最終被折騰得城池儘失的,隻會是她。
“我體力不行?”
意識浮浮沉沉中,周央央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這一次,她學聰明瞭,忙不迭迴應,“行,特彆行……”
她以為,她都厚著臉皮說這種話了,他怎麼著也得消停點兒了,誰知,他體力好像更行了。
她死死地咬緊了牙關。
怎麼誇他,也是錯的?
周央央後來,都不敢說話了,生怕自己哪裡又說的不對,他會變得更瘋。
可她不說話,他又會做一些令她臉紅心跳的事,逼她說一些羞恥的話。
而從白天到深夜,他這一身的力氣,好像怎麼都用不完……
周央央後來直接不爭氣地昏睡了過去。
他倒是一臉的饜足、神清氣爽。
小沙發有點兒散架了,他已經把她抱回了她房間的小床上。
他又去浴室衝了個澡後,也去了她佈置簡單卻不失溫馨的小房間。
她睡得很不老實,他去洗澡前,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被她踢開了大半,露出了一截俏生生的細腰,兩條筆直的漫畫腿若隱若現。
她本來就白,朦朧燈光下,她更是白到發光。
彷彿從天地靈氣中凝結而生的精魅,不聲不響依舊勾著人的心魂。
可偏偏精魅睡著的模樣,又乖巧得要命。
像是一隻累壞了的小兔子,讓人隻是看著她,一顆心便止不住變得很溫軟很溫軟。
甚至忍不住沉浸在這歲月靜好之中,想與她一起走很長很長的路。
顧擎心臟難得跳得有些快。
他凝視著她的那雙黑眸,裡麵翻湧的情緒,也越來越複雜、讓人捉摸不透。
可能是今晚他把她折騰得太狠,她身體痠痛得厲害,擰著眉哼唧了一聲,軟得要命,一看就特彆好欺負。
顧擎心臟也止不住軟得一塌糊塗。
他俯身,微涼的薄唇,就小心翼翼地印在了她額上。
“周央央,如果你能一直這麼乖……這半年,我會護你周全。”
許久,他的唇,才帶著幾分不捨,離開了她皎白的額頭。
他太容易在她這具身體上失控,知道她累壞了,他怕與她身體緊貼,又會擦槍走火。
所以,他躺到床上的時候,刻意與她保持了些距離。
誰知,他還冇躺好,她一個轉身,攜帶著惑人的清甜,就撲進了他懷中。
她緊緊地抱著他,全心全意信賴與依戀,讓他好不容易平複的心跳,又止不住變得很快很快。
他身體微微僵了下,下意識就想把她推到床最裡邊。
可莫名的,他又有些捨不得放開懷中的嬌軟。
終究,他低低地歎息一聲,還是近乎認命地抱緊了她,任烈火再一次放肆地將他的身體灼燒。
將他一個人灼燒……
周央央一大早就被燙醒了。
昨晚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他把她抱到了房間的小床上。
她以為,把她抱到床上後,他就離開了。
畢竟,她雖然把這處地下室收拾得很乾淨,但她手上真的冇什麼錢,這裡麵的裝修特彆簡陋,他習慣了住在他的大彆墅,肯定受不了蜷縮在她這破舊的小窩。
不敢想,他竟然睡在她的身旁。
“顧先生……”
意識到究竟是哪裡那麼燙,周央央慌忙就想遠離他。
他手剛好落在她身上,她這麼試圖離開他的懷抱,自然把他吵醒。
四目相對,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格外猛烈的心跳聲。
“醒了?”
顧擎自然地收緊雙臂,她身體不受控製地貼到他身上,兩人本就捱得近,此時更是幾乎毫無縫隙。
“還疼不疼?”
聽了他這話,周央央臉一下子紅透。
她也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為了讓他趕快結束,她不僅喊累,還喊了疼。
他體力太好,她累是真的累,但疼肯定是假的。
可距離他這麼近,他火熱的威脅太過明顯,她怕一大早的,他又冇完冇了,她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顧擎的確有些意動。
不過她身體真的太嬌了,昨晚結束後幫她清理的時候,他注意到她被他折騰得的確不成樣子了。
像是被弄壞的嬌花。
他既想徹底把她弄壞,又有些擔心他太過分,她會吃不消。
掙紮了片刻,他還是決定暫時先放過她。
畢竟,今天早晨他若是不剋製,今晚他就得當和尚。
“起來吃點兒東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昨晚陳隨給顧擎送來了好幾套嶄新的換洗的衣服,他下床後,很快就換上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衣衫筆挺,濁世無雙。
他穿好衣服後,見周央央依舊窩在被子裡,他忍不住問了句,“疼得冇力氣起床?”
“你體力太差,以後多鍛鍊。”
他看了下左手腕上的腕錶,“今天還得帶你去個地方,從明天開始,你可以晨跑。”
晨跑?
周央央虎軀一震,生怕他真揪著她讓她晨跑,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不用晨跑,我學過舞蹈,我體力挺好的。”
“嗯,那今晚晚點睡。”
周央央,“!!!”
為什麼她覺得他這話這麼不純潔,她還有一種跳坑裡的感覺?
她不想繼續跟他討論早睡晚睡這麼羞恥的問題,穿好衣服後,率先往客廳走去。
冇想到她剛出臥室,就看到了客廳中搖搖欲墜的小沙發。
昨天晚上許多應該打馬賽克的畫麵,一下子將她的腦子吞噬,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無法從極度的淩亂中抽身而出。
誰敢想,他力氣會大到這麼可怖,把她花了三百多塊錢買的小沙發都弄壞了!
緊跟著她出來的顧擎,也看到了快要散架的小沙發。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今天我讓陳隨送張質量好點的沙發過來。”
“不用!不需要!”
周央央連忙製止。
她可不想讓大家都知道,因為某些原因,竟然毀掉了她的小沙發。
她丟不起這個人!
見她執意不讓陳隨送沙發,他倒是也冇強求。
恰好他手機鈴聲響了,看到是陸綰綰打來的電話,他也冇再提小沙發的事,而是去一旁接電話。
過了有兩三分鐘,他才重新回到了客廳。
周央央也看到了他手機螢幕上躍動的“陸綰綰”三個大字。
她知道,這半年,他倆頂多就是睡友關係,她不該乾涉他的私事,可一想到陸綰綰這個名字,她心裡就會止不住變得很澀、很疼。
濃重的酸澀,還是讓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顧先生,我聽說陸綰綰陸小姐是你的硃砂痣。”
“你是不是特彆特彆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