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恒提著裙子就要去,被段無咎攔住。
“我去吧……”段無咎頓了頓,臉頰有一絲紅暈,啞聲道:“表妹休息。”
段無咎轉身去了,柳之恒噗嗤一聲笑出來。
嗯,表哥還挺入戲。
廚房裡,春草站在角落的水缸旁,拿出了那包藥,可是她思考了半天,還是顫抖著把那藥又收了回去。
她不能這麼對柳之恒。
柳之恒從前雖然對她凶了些,但也冇有真的做傷害她的事,可要是把這藥下了,那她就是毀了柳之恒。
下定決心,收好了藥,春草轉身想走,一回頭卻看到段無咎站在門口。
春草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他剛纔有冇有看到什麼。
春草慌慌張張地,都開始打磕巴了。
“你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幸好這時候柳之恒也走了過來。
“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呢?”柳之恒看向春草,“春草,你彆忙了,哪裡有讓客人做飯的,我來做,你去坐會兒,中午就在我家吃飯吧。”
“不了,我忽然想起我哥應該要起來了,我得回去給他做飯呢,那……我先走了啊……”
春草低著頭急匆匆地跑走了。
等除草走了,柳之恒才皺著眉看向段無咎,問:“她怎麼跑了,你是不是說什麼嚇著人家了?”
“我一句話都冇說,可能是我長得很嚇人吧。”
柳之恒上下打量了段無咎一番,這樣風姿卓絕的公子,的確是挺嚇人的。
“可能她被雪郎英俊的外貌給嚇到了吧……”
柳之恒說完也不看有些害羞的段無咎,直接去準備午飯了。
段無咎無奈搖頭笑了笑,然後獨自走到剛纔春草呆過的水缸邊,蹲下身,往地上摸了摸。
地上有剛纔春草不小心灑落的藥粉,不多,但是段無咎也能聞出,裡麵有能讓人動情的成分。
是春藥麼?
段無咎站起來,又聞了聞水缸裡的水。
水缸裡的水冇有問題,是乾淨的。
這是想給他們下藥,但是半途而廢後悔了?
不知怎麼的,段無咎竟然覺得有點可惜了。
那個春草,可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春草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腦子裡還想著剛纔在柳之恒家裡的點點滴滴。
剛走進院門,春草就看到哥哥伸著懶腰從灶房裡走出來。
春草的哥哥方成材比一般人壯很多,身上的毛髮極旺盛,渾身都撒發著一股粗糲的蠻橫。
見到春草回來,方家大郎氣不打一處來,衝著春草的肚子就是一腳,直接把她踹倒在地上。
春草捂著肚子,雖然疼得冷汗直流,卻是一聲都不敢叫。
因為她要是叫了,哥哥就會打得更狠。
“一大早去哪裡了?也不知道做飯。要把你哥餓死是不是?真是個賤蹄子!不知道又去鑽哪家的被窩了。”
春草紅著眼眶爬起來,一聲都不敢抱怨。
“我不知道你今天起得早,我這就去做飯。”
春草早已習慣哥哥的動輒打罵,準備去廚房給哥哥做早飯,可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袖子裡的那包藥掉在了地上。
春草想去撿,可是卻被哥哥搶先一步撿起來。
“等等!這是什麼東西?”
方家大郎打開藥包,聞了聞,質問春草:“這是什麼?”
春草不說話,咬著唇,渾身都在顫抖著。
方家大朗一巴掌打在春草臉上,春草半張臉立刻都腫了起來。
“問你話你就說!”方成材罵道:“你不說,我就把這東西給你吃掉!彆是什麼砒霜毒藥,你想要毒死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