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時,黃桷花落到窗戶縫隙裡。
岑溪小心翼翼地撿了幾朵起來。
花朵香氣的永續性強,夾在書本裡,變成乾花仍然有香氣在,可以和梔子花相媲美。
岑溪想罷,把撿起來的花放進西裝口袋裡。
“冇想到顧家的Omega會是一個偷花賊。”
空蕩的走廊迴盪著突如其來的男聲,岑溪被嚇了一跳,回過頭,卻並冇有看到有人在。
“笨蛋,我在你頭上。”
岑溪眼皮跳了跳,剛剛還在宴會風度翩翩的何清文從樓梯間的扶手探出個腦袋,雙手一撐,身形轉動,瀟灑地跳了下來。
他拍了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岑溪藏在口袋裡的花薅出來一朵,指尖輕輕碾著,淡綠色的汁液沾在手上,花朵從清香變成植物喪生死亡的味道。
岑溪退了兩步,身體靠在視窗上,這裡是一樓角落,外麵是黃桷樹覆蓋的陰影,屬於死角,並不會有人看到他們兩個待在一起。
“何家家大業大,會在乎我撿幾朵落花嗎?”
何清文拍掉手上的花朵殘渣,搖頭道:“何家不會在乎,但我會啊,這棵樹是我父親種的,我父親生下我後,就是我在管理,所以這棵樹是我的,它落下來的花也是我的。”
岑溪將包裡剩下的花拿出來,攤開手心道:“那我還給你了,何先生,你自己賞花吧,我就不陪你了。”
說著,岑溪翻手將花扔在窗台上,正欲抬腳,何清文高大的身形卻圍了過來。
Alpha的氣息淩冽,像是一頭雄獅把無處可逃的獵物逼迫到角落裡。
何清文鼻尖靠近岑溪,輕嗅了下,轉頭打了個噴嚏。
“阿嚏!”他揉著鼻尖,不滿道:“你身上這都什麼味道,這麼刺鼻?”
岑溪轉頭,屏住鼻息。
橙花味越來越濃了,這個Alpha到底想乾什麼?
他麵露不悅,一雙微圓的眼睛呈著讓人的興奮的怒氣看過來,怒聲道:“何先生,收一收你身上的資訊素,我是已經結了婚的Omega,請保持距離。”
何清文聽了,半步不退,他釋放出更多的資訊素,看著岑溪越來越慌亂的眼神,輕笑一聲,道:“結婚,那個雪鬆Alpha?”
他伸手在岑溪精緻的喉結慢慢摩挲著,手指探向後頸,一把撕掉岑溪的阻隔貼,順便把自己的也撕開。
太……太濃了。
岑溪晃了晃腦袋,他死死掐住手臂上的肉,想要自己站穩,身子卻靠著窗不住地往下滑,麵上湧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呼吸越來越重。
他艱難地咬住舌尖,躲開何清文的靠近,窗外的微風讓他迷離的神情清醒了片刻。
“何先生,請自重。”
何清文手掌延著岑溪纖細的手臂往下滑,握住他細瘦的腰肢,把人往窗台一提,讓岑溪雙腿跨在自己的腰骨上。
Omega的資訊素終於不可控製地被牽引出來,纏繞上橙花。
何清文抬眼看著岑溪被折磨得濕漉漉的眼睫,低聲道:“小蒼蘭,A級Omega,雖然等級比我低了點,但資訊素和契合度很高,所以等級可以忽略不計。”
岑溪雙手軟軟地想要推開何清文,卻隻能無力地搭在Alpha肩膀上,這個動作像是他主動靠在何清文身上尋求資訊素安慰。
一牆之隔外,傳過匆匆的腳步聲。
岑溪精神高度緊張,指尖顫抖著,卻被何清文輕輕拍著背脊,安慰道:“冇事,過去的是Beta,聞不到你求愛的資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