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製資訊素?
岑溪怔然抬眸,眼睫輕顫地看向顧子風。
何清文直直看向顧子風,聲音似乎蒙上了一層冰棱,不可置通道:“顧先生,你不知道對Omega釋放壓製型的資訊素屬於家暴範疇嗎,岑溪完全可以根據腺體的殘留去告你家暴。”
顧子風看了眼腕骨上的表,麵上的表情冷峻,“我也可以根據腺體上的橙花資訊素,告他婚內出軌,何先生,您是單身Alpha,這樣挽著我的Omega,不怕爆出何家重點培養的次子,勾引有夫之夫的醜聞嗎?”
平靜的話語蘊含十足的警告。
岑溪掙紮著想掙脫何清文的手,道:“何先生,請放手吧,我隻是一個小小的A級Omega,不值得在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裡鬨出醜聞,於你我而言,都不是好事。”
窗外的風絲絲縷縷地湧進來,又掉了不少黃桷花,其中一朵飄落在岑溪柔軟的髮絲上。
像落花漂浮在純澈的溪水。
何清文看到了岑溪眸中失落受傷的神色,心似乎空蕩蕩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Omega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解釋,也不鬨騰的。
顧子風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竟然有這麼聽話的老婆。
何清文鬆了手,將岑溪頭上的脆弱的花瓣從發間拿了下來。
他問:“能站穩嗎?”
岑溪看著原地不為所動的顧子風,牙齒咬住下唇內側的肉,忍住眼眶裡欲落不落的淚水,道:“能。”
先是被Alpha求愛資訊素勾引,再接著是自己的Alpha無差彆攻擊,岑溪還有力氣站起來,靠的是一股倔強勁兒。
西裝褲包裹下兩條纖瘦的腿顫顫巍巍地扶著牆壁,朝向顧子風的而去。
何清文看著岑溪搖搖欲墜卻堅持到底的身形,心中閃過一絲不滿。
顧子風終於伸出手,在岑溪將跌倒時,把人一把按進自己的懷裡,檢查了下他後頸的腺、體,並冇有咬痕,才微微放下心來。
男人的下頜線淩厲硬挺,岑溪聞到了殘餘的雪鬆,感覺手臂上的刺癢稍微減輕了些。
他覺得自己挺賤的,顧子風都這麼對他了,但自己隻要聞一聞資訊素就知足了。
就算是攻擊性的,自己也甘之如飴。
“以後不要走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以防居心叵測的人意圖不軌,而自己也要懂得羞恥,這種情況如果再出現一次,我就不要你了,懂嗎?”
不要他了?
不可以不要他。
岑溪的手指慌亂地抓緊顧子風熨燙貼身的衣服,指節泛白,他側臉埋在顧子風的胸膛上,點頭道:“知道了,先生。”
顧子風完全看不出他是被控製方,也無法察覺他叫不了人是因為契合度原因。
岑溪眼睫垂下,遮住眸中的神情。
他的先生不相信他。
何清文看著眼前的逆天操作,這是什麼周瑜打黃蓋的戲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聽著顧子風的話,不解笑道:“顧先生,不知道你從哪兒看出來是岑溪不懂羞恥的?”
何清文自認剛剛他故意引岑溪發、情,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岑溪,全程就是被迫的。
還真就是替身可以隨便糟踐真心,猜疑不定。
顧子風掩唇,指尖落到岑溪微微跳動的後頸,觸摸著上麵留下的齒痕,笑道:“終身標記過的Omega不輕易受彆的Alpha的挑撥,我相信何先生不會不懂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