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許澤冇想到衛景沉有幾分功夫在身上,心底有些慶幸。
幸好多問了幾句。
“那甚好。”
衛景沉瞥了眼江許澤,似乎並未看出他的異樣。
“衛某家中還有些事,打算明早便告辭了,這些時日多謝款待。”
江許澤原以為衛景沉會多待幾日,冇想到明日便打算離開,神色有些發狠。
他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反正是他救了衛景沉一命,現在隻不過是還給他罷了。
夜色沉沉。
薛妤因有了身孕,月份也漸漸大了,睏意襲來,眼角不禁泛起濕潤,很早便睡了。
江許澤端起瓷碗,朝著衛景沉舉起,客氣道,“衛公子,這酒雖比不上那些大酒樓,滋味卻也不差的,還彆嫌棄。”
衛景沉微微一笑,低垂瞥了眼酒水,略有些渾濁,依舊麵不改色。
舉起,以袖遮麵,一飲而儘。
江許澤略微沾了些酒後,見衛景沉瓷碗已空蕩蕩的,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
酒中他早已放了足以人昏倒的迷藥,而他自是已提前服用解藥。
“衛公子果真是好酒量,自愧不如。”
推杯換盞。
幾個來回下來,衛景沉俊美如斯的臉龐帶著幾分緋紅,眼眸似乎有些恍惚迷離。
“衛某身體有些不適,先回去休息了。”
江許澤也裝作早已醉了的模樣,“好,我先再喝幾杯.....”
衛景沉徐徐站了起來,腳步混亂,勉強走到房屋裡,重重倒在床榻上,傳出劇烈的聲響。
過了好半晌,江許澤臉上的酒意頓時消散,朝著廚房走去。
出來時,手持著一把泛著冷光的菜刀,往客房而去。
‘嘎吱’一聲。
江許澤推開門,心臟不受控製的加快。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也是最後一次。
進去前,往外看了眼。
黑漆漆的一片,如寂靜的怪獸。
又朝著旁邊的房屋看去,晦暗至極,並無一絲燭火。
江許澤死死握著菜刀,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依舊帶著幾分矜貴。
是他這輩子也難以擁有的東西。
可惜,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江許澤忽地湧起一陣暢快,臉上猙獰至極,高高舉起菜刀,朝著衛景沉的脖頸砍去。
下一秒。
衛景沉猛地睜開眼睛,漆黑如墨,藏著無儘殺意,毫不客氣將江許澤狠狠踹了下去,手上的菜刀也滾落到一邊。
江許澤不過是一介郎中,哪裡反應的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喉嚨湧出一股鮮血,不可置信看著他。
“你、你裝的?”
衛景沉居高臨下看著攤在地上的江許澤,譏諷一聲,“就這點手段也想殺人滅口?”
聽出男人的嘲諷和不屑,江許澤氣得臉色漲紅,卻難以動彈。
“雲劍。”衛景沉冷聲。
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陡然出現在江許澤的麵前,眸光銳利至極,拱手,“殿下。”
江許澤聽到雲劍對男人的稱呼,怔愣了一瞬,“你到底是何人?!”
“把他殺了。”
衛景沉並未回答他的問題,簡言意駭吐出一句話,透著森冷的殺意。
江許澤聞言,嚇得兩股顫顫,“魏公子,你不可以殺我!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
衛景沉斜瞥了他一眼,神色毫無波瀾。
江許澤忽然想到衛景沉對薛妤有幾分好感,拚命大聲道,“我可以將薛妤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