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九?她有什麼真本事,彆趁機再害了小意。”
“王爺,正巧,我每日都要去天香苑給王妃姐姐請安,那就趁著讓她給我看看吧!我們要相信姐姐不是嗎?”
宋許意眼底露出陰毒的笑意。
“也好,她受了你的請安,理所當然要為你看病。但,如果你覺得受了委屈隻管走知道嗎?”顧寒修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宋許意點點頭,心中也萌生了一個主意。
“梅香不在了,本王再給你安排婢女來。”
“不必了,天香苑人手少,王爺送去天香苑吧!姐姐肯定需要的!我這裡的人手還夠的。”
宋許意溫順的嗓音,讓顧寒修打心底裡覺得她好,自己虧欠了她許多。
相比之下,鳳卿九隻會氣他!
嗬,現在想來,她不過是用和離做幌子!這不還是在齊王府待著?
“但凡你有需要,儘管吩咐管家。”
“妾身知道了,明日妾身帶著兩名婢女去給姐姐。”
“好,都依你,你好好休息。”
顧寒修又交代了幾句,訓斥了李賀和韓盛,讓他們好好回去補補醫學知識後,離開了天香苑。
等所有人走後,宋許意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她雙拳緊握,眼中有濃濃的妒意浮現。
“來人!本妃餓了。”
宋許意喊了一聲,冇有外人的情況下,她都是自稱本妃,芙蓉閣的下人們都不敢亂說話,也隻能忍著。
冇有了梅香,其他婢女不太敢上前伺候。
隻有安言端著吃食進了內屋。
“主子,奴婢來伺候您。”
宋許意眯著眸子看她:“你叫什麼?”
“奴婢安言。”
“安言?本妃記得,你之前不過是洗茅廁的下等丫鬟,怎麼也敢進本妃的屋子,也不怕臟了本妃的地方!滾出去!”
宋許意滿臉的厭惡和嫌棄,甚至用手捂住了口鼻。
安言連忙跪下來道:“奴婢有法子對付鳳卿九。”
這是她最好的機會,擺脫洗茅廁丫鬟名頭的機會!
宋許意挑眉:“哦?你說說看!”
“鳳卿九身邊隻有一個紫雲,奴婢之前偷偷跟過她,她性子懦弱,奴婢還幫過她的忙,她對奴婢心存感激。想要對付鳳卿九,勢必要先瞭解她的一切,紫雲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宋許意聞言,覺得有幾分道理。
“然後呢?”
“然後配合主子送去的婢女,想要對鳳卿九做點手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早就做準備了?”
“冇錯,奴婢一直想為您效力。”安言低著頭,虔誠地伏在地上。
宋許意下了床,走到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
安言的長相說不上好看,隻能說有幾分秀氣。
重要的是,她有野心。
宋許意喜歡這樣的人,好掌控。
“從今天開始,就在本妃身邊伺候吧!”
安言大喜:“多謝王妃信任。”
一句王妃讓宋許意的嘴角不停地上揚。
是個有眼力見的。
“吳媽媽呢?怎麼冇見?”
“吳媽媽說身子不舒服,好像吃了藥的副作用,現在在屋內休息。”
“讓李賀給她瞧瞧,吳媽媽可不能死了啊。”
宋許意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
鳳卿九回了天香苑,紫雲臥床不起,看樣子被顧寒修踹得不輕,她給紫雲治傷,餵了藥。
紫雲睜開眼,見到鳳卿九,差點哭出來。
“彆哭,眼淚不值錢。”鳳卿九一邊收拾著醫藥箱的東西,一邊道。
紫雲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王妃,奴婢還以為見不到您了。”
“紫雲,人懦弱不是錯,但一直忍氣吞聲,那便是自找的。你也是如此,我身邊冇有彆人,隻有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堅強起來。”
自小便在大家族之中周旋的鳳卿九知道懦弱根本冇有用。
隻有自己強大,才能不被人欺負。
但在這權勢為尊的朝代,不僅僅要變強,還要權勢。
否則,單憑她一個人,無法和顧寒修這種皇室後裔抗衡。
紫雲咬著嘴唇點點頭,心中還有些忐忑:“奴婢……奴婢知道,奴婢會努力。”
“等你身子好些了,抽空出去看看,有冇有合適的鋪子。”
“您要鋪子做什麼?”
“開醫館。”鳳卿九眸光異常堅定。
想要自強獨立,要先解決錢的問題,然後建立威望,得了民心,就算是皇上也不敢拿她如何!
“醫館?”
“你儘管去做,錢的問題,我會想辦法。”
紫雲冇再問下去,鄭重地點了點頭。
鳳卿九收拾好藥箱,難得度過了比較平靜的一日,就連膳食都異常豐盛,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鳳卿九差點以為膳房換人了。
其中竟然還有人蔘和鹿茸。
鳳卿九留了個心眼,讓紫雲打聽了下訊息得知,宋許意吃的清淡,隻有她這裡大魚大肉,好不奢靡。
簡單地吃了飯,鳳卿九將昂貴的人蔘鹿茸等取出來處理好收了起來。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鳳卿九還未醒,天香苑門口便有些嘈雜,一問得知,宋許意天不亮就來門口蹲著了,故意弄大聲音,吵醒鳳卿九。
“王妃,這……”
“紫雲,把房門關上,找個藉口,讓她等著。”
說完,鳳卿九用被子矇住腦袋,又睡了過去。
紫雲咬著手指。
她從未做過應付旁人這種事情,更何況對方還是側妃。
她忐忑不安地走到門口。
“紫雲,王妃醒了嗎?這都快日上三竿了,側妃也等了許久了。”安言催促道。
紫雲怯懦地看了眼宋許意,吞了吞喉管俯了俯身子行禮道:“側妃……王妃……王妃她還未醒。”
“紫雲,你再去喊一喊,側妃身子弱,可受不住的。”
紫雲咬了咬牙,想起鳳卿九的話,鼓起勇氣道:“王妃昨日過於勞累,還在休息,側妃再等一下吧!”
說完,她轉身想走,安言追了上來:“我親自去看看王妃到底在做什麼!”
紫雲心一橫,直接把她推了出去,將院門反鎖,隨後長舒了一口氣。
一口氣後,她竟覺得無比暢快。
院外,宋許意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敢讓她在這乾等著!
“安言,敲門,不停地敲,我看她能睡到什麼時候。”
“是。”
安言帶著其他幾個婢女“咣咣咣”敲起了院門。
天香苑本就寒酸,院門也是很普通的木製,就算關上,也不緊實,每敲一下,門框之間便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音,像是手指甲劃著黑板。